临走前连门都忘了关,那门就大咧咧敞着,门里的两人听着她慌乱的“蹬蹬蹬”
脚步下楼声。
苏清漪脸上有些窘迫:“家里的丫头,从小就没有父母,也没什么教养。”
贺宗明眼神在她身上短暂停留,苏清漪察觉到他的注视,无声地又挺了挺背。
无论是家世还是容貌,她对自己都有足够自信的。
贺宗明也说不出来对苏清漪什么感觉。
女孩不算是丑,行为举止也还算得体。
她还算看得过去。
但也仅仅是还看得过去。
之前在羊城的时候,贺宗明上新派学堂,老师是留洋回来的女先生。
班里的同学也大多数是新思想,穿洋装的活泼俏丽女孩子。
她们都远比眼前端着架子,闷得像个水葫芦似的苏清漪要有趣的多。
贺宗明越发地不喜欢这桩被父亲强按头的婚事了,忽然开口问:
“在街上的时候,你跟那个小杂毛说了什么?”
苏清漪心思却是有些散漫,并没能一遍就听清他的话。
下意识追问了句:“你刚刚说什么?”
明明是他先问她问题,她反倒反过来又问他。
在军中,无论是注意力散漫,还是听觉不敏,又或是反应力低下,那都是大忌。
贺宗明越发觉得眼前人乏味,冷淡收回在她身上的目光,把眼神放在了楼下的戏台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