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品德得当,结交一番亦是好事。
宝袭笑着点头:“公主待儿很好,上午聊天闲扯些长安的景致,午食后又赏了府中花园里的秋菊。
话虽少些,却平和温雅,儿与公主相谈甚欢,有些趣味。”
温娘子淡笑,这样便好,这样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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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是何物?袭是何解?”
“宝是喜爱之物,袭是身暖之衣。”
“令姑母单名为湘?”
“听说是祖母乃是湘人,大概还有类比湘娥的意思吧。
不过宝袭私以为,此字甚不详。”
还带着三分稚气的娇颜,却总是一本正经的做夫子状。
清河听着有趣,看着更有趣:“哪里不详?”
那小娘子越发书呆起来,背着手流涟花丛左顾右盼,一派轻松闲谈:“湘是水名,女子占水之多,岂不有泪倾之嫌?”
真是歪理!
清河笑而不答,转头又问起温大郎的名解。
这次宝袭则意见更大:“真不知阿爷为何要娶思贤二字。
整理想着如何见贤,如何思贤,为何不想着眼光放得更长远宽阔些?”
“何解?”
“古来往之,圣人贤者才有几个?难不成不曾有圣人在世,不曾有贤者执政,便无以作为?无路可走?”
小娘子的这话听得清河来了兴趣,停下脚步来示意宝袭继续往下讲。
小娘子却指着丛中一朵开得正艳的三醉芙蓉反问:“公主觉得此花可美?”
“自是美的。”
“那公主又觉得此花如何下场,才配得上如厮美丽?”
清河听之竟笑将了出来,看那小娘子伸指拨弄花瓣,满脸的无奈:“若让它开到自然,衰败时颜色倾毁,实是伤景。
可若把它摘下,却伤得更快更早。
但无论如何,最后皆是化为腐朽落入泥土罢了。
再美又如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