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胜拖着无色尾气驶远,张觉支棱着抓手机的手,直到时聆拍了把他的胳膊。
他回神,抬起左手:“喝不,家里带过来的,在超市抽奖抽中了一大箱。”
时聆接过一支,还是冰的,他拧开喝一口:“给敢心买什么礼物?”
“跟往年那样吧,什么都挑一点,用大盒子装着,”
张觉转身走进牌坊大门,“边逛边买吧……靠,那边的烤肠好香,你吃不?”
没等时聆回答,张觉跑过去买了两根,再跑回来给时聆分一根:“来,拿着。”
时聆将垂在臂弯的双肩包背好,一手拿烤肠一手握冰红茶:“谢谢。”
张觉问:“你还背包干嘛呢,别是到敢心家还写作业吧,到时一帮人吱哇乱叫的,能写得进去吗。”
时聆说:“就背着装东西的,等下买了礼物就先扔我包里,你不是没拿购物袋么。”
“也是。”
张觉啃着烤肠,引颈张望适合买礼物的店铺。
时聆啃了半截烤肠,才想起个事儿,单手将烤肠和冰红茶举到半空,以兴南路熙攘的商业街作背景,摸出手机拍了一张发给商行箴。
张觉回过头吓一跳:“怎么了你,在这土生土长十七年还冒充外地人打卡旅游景点啊?”
时聆把手机揣回去,不特地等回复:“你第一次请我吃烤肠,我不能拍下来留念吗。”
“时聆儿你……”
张觉最近受不起刺激,“这有啥好留念的啊,你不会是跟那谁似的,对我产生了些那啥……”
时聆用饮料瓶捅他胳膊:“别胡思乱想。”
“那就好,真的,我最近看谁都不对劲。”
这句话之后插进了一段短暂的沉默,时聆三两下啃完了烤肠,夺下张觉手里的竹签一并扔掉后,问:“你跟那个男生,谈成怎样了?”
饶是时聆过了张觉神经最脆弱的那几天才提起这个事,张觉仍然反应极大地说:“谈什么,我直的啊!”
“敢心说你们这种情况,最后一般都互删收场。”
“那不至于,就是成为彼此列表里的陌生人吧,”
张觉说,“操,怎么听着跟真谈过了似的……反正我还给他备注放了个‘zzz’的前缀。”
“什么意思?”
“就是自动筛到通讯录末尾了,不然翻列表看到他的头像,我就会想起那句啥来着?”
时聆笑道:“老公,晚安。”
张觉呛了口冰红茶:“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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