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严往下看的双眼眯了眯,心里暗暗为刚才的失态找回场子,却忘记了自己也是体毛稀疏的男人。
“擦药。”
指了指药膏,凌一权悠然地靠在洗手台上,示意对方继续“负责”
。
“是。”
回过神来的白千严接过药膏,视线挪到了烫伤的地方,虽然只是有些发红,涂点药就会无碍,但白千严依旧感到心脏有种被揪疼的感觉。
“还疼么?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拿稳一点……”
没回应。
看来诚意不够,白千严咬牙补了一句:“你可以扣我下个月的工资。”
至于这个月的薪水,早已因另一个男人被扣掉了。
“嗯。”
白千严一边表面淡定地擦药,一边在心里悲愤地想:这混蛋居然真的扣……
“房租钱够吗?”
破天荒的,凌一权突然问道。
“呃……”
白千严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
“只能先暂住我那了。”
语调依旧淡淡的,但没有商量的意思。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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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严浑浑噩噩地过完一整个下午,下班后去路边吃了好大一碗面才缓过神来,突然想起一件事,心情顿时更加沉重起来。
他还要登门给赛斯特这个国际超模道歉。
而且还是两次得罪对方的情况下。
想起今天在摄影棚里对方看他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刺穿他般的尖锐,就不由郁闷起来。
叹了口气,白千严买了个哈密瓜到了赛斯特下榻的五星级酒店。
幸好他此刻还穿着西装,所以顺利地进入了酒店大堂。
只是周围奢华而大气的装潢让他这个拿着哈密瓜的形象显得有些寒碜。
走向前台那仪态优雅的服务员,白千严有点不确定对方是否会让他上楼找人,但在报上自己的名字后,服务员居然放行了,看来那个炸毛的模特有提前打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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