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警察一定会抓到我的,我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给凯利打电话。
凯利他说就算自首也一定会坐牢。
他说我个性太弱,到了牢里肯定会被人欺负。
他就要来帮我清理现场,伪装成吊死。
因为我没有杀人动机,警察不会怀疑我。
这样就可以和两年前一样,成为解不开的悬案。”
言溯安静地听完,没有表情地接话:“接下来,你们就回到现场,把她搬去了第二间教室。”
“是。
第一间教室没有窗帘,凯利怕被人看到。
结果去到第二间教室,却发现很多的干冰,还有水。
凯利说太好了,这个可以冷却尸体,混淆死亡时间。
他还说,”
戴西扶着额头,嘴唇一个劲儿地发颤,“说安娜一定是准备杀我的。”
说到这儿,她声音颤抖得不成形,“可我真不知道为什么。
我只是跟她说过,我可能会自……”
她捂住嘴,不做声了。
言溯无言看她,没有追问。
戴西自知失言,赶紧岔开话题,望向言溯:“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为什么看出来是我杀了她?”
“戴西小姐,”
言溯静静看她,眼眸深得像夜,语调平平,却透着极淡的惋惜,“虽然我不想说这句话。
但是,是你的善良背叛了你。”
戴西茫然不解。
午后的阳光从窗口洒进来,在言溯黑色的风衣上镀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安娜死后,你给她梳了头发,给她叠好了衣服。
我质疑齐墨时,你为他辩解,情急之下说了句自己都没料到的话‘不是齐墨,我肯定不是他,一定不是’。
你当时的眼神非常确定。
可他的精神都出问题了,你nǎ里来的肯定?”
戴西怔了怔,低下头,苍白地笑了:“安娜爱美,我不想让她乱糟糟的;齐墨胆子小,我怕你吓到他。”
言溯默默道:“所以,戴西小姐,你是一个糟糕的凶手。
在你没有留下证据的情况下,还让我抓到了你。”
“是啊,”
她苦笑着摇摇头,“我不适合做杀人犯,不适合。”
言溯说:“正是因为如此,我才独自过来劝你自首。
而且我非常乐意帮你向警方证明,安娜有杀害你的意图,绳索干冰是她准备的。”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