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原本都不是大事,差不多都是芝麻大的事憋大的。
顾覃之说完以后,自己迅速喝了几杯酒。
缓解了下然后对我说:“我的过去就这些,很简单也很悲伤,从那以后,我基本上就没睡过一次整宿的觉,必须依靠药物才能入眠。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很久。
后来有人和我说出去看看,或许能改变一些,我就去了南非,然后在那里遇到了你。”
我没想到他的过去是这种悲情的故事,伸手握住他的手说:“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我别的根本说不出口。
因为在这种悲伤面前的,所有一切安慰的话都轻薄得让人觉得可笑。
“我在南非也没睡好,遇到你的那天晚上,睡踏实了。”
顾覃之继续边喝边说,“然后我知道自己走出去了,从自己画的心牢里走了出去。
这种事,我发泄无门,总不能对自己的老爹做什么,他知道邙邙的结果是这样,也自责不已。
让我寒心的是邙邙的那些家人,在知道这件事以后,第一时间不是可惜女儿的去世,而是直接开口要赔偿。”
他说着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邙邙在遇到我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她看似开朗的外表下,到底是多脆弱的灵魂。”
我没法给他回答,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件事,不能把责任完全怪到顾长山身也,也不能把责任放到邙邙身上。
每一个人都有责任。
顾覃之对我说出这些,需要很大的勇气,他喝了很多酒。
等到说完时,他喝了差不多一瓶半,抬眼看我时,眼睛已经红了。
☆、066冷处理
我做为顾覃之的女朋友,在这个时候的正常反应应该是抱住他,充满感情的对他说,我都知道,你不用伤心,以后你有我呢。
可是,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同情邙邙的遭遇,也同情顾覃之的遭遇,但是我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人,趁虚而入的抢走了顾覃之。
顾覃之着我:“这是别人刻意让你知道的。
你觉得知道这些真的会心安很多吗?”
我回答不出来。
或许有句话说的对,不要去刨根问底,因为有些真相是你承受不了的。
“邙邙在这个房子里住过几个月,后来我再也没来过。”
他抬头看着房间说,“因为我不敢来,这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是她布置的,我没办法面对这个房子。
今天是她去世以后,我第一次来。”
他的话让我坐立不安了,我是以一个什么身份来到这里的,仿佛邙邙的灵魂还在,就在房间的某一个角落,这样注视着我。
我慌忙地站起来对他说:“我该回去了,这件事我需要消化一下。”
说完我夺门而出,顾覃之没有追出来。
我走到了屋子外面才意识到我靠着双腿走不回市区。
站在草坪边我望着那个房子那个窗,顾覃之的身影投到了窗子上。
显得很落寞。
我站了很久,他都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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