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好羡慕那片竹叶,好想知道被那两片血色红润优雅贵气的唇瓣轻轻含住到底是种什么感觉
不过长安胡思乱想了一刹便也打住了,原因无他,钟羡吹得这首曲子有些悲伤,还有些苍凉,让她那火热的想法实在是无以为继。
听着这似压抑了太多离愁别绪的曲调,长安的心思又活泛开了什么事,或者说什么人让他这般放不下虽则她与钟羡算上今天也不过才第三次见面而已,但她总觉着如他这样的人,并非是那争强好胜慕虚荣的。
那么当他面对慕容泓时那故意挑衅咄咄逼人的态度,又是为了什么
上次慕容泓遇刺之前在鞠场被钟羡摔了一跤,记得当时慕容珵美曾经说过,钟羡与慕容泓乃是自幼相交的交情。
两个没有利益关系也没有追同一个女孩的男人,自幼相交的交情一般是不会弄到如斯境地的,除非有什么让两人都难以释怀之事破坏了这种关系。
慕容泓应当清楚其中缘由,但是,只怕这事关乎到他心中深藏的那个秘密管他呢,问了再说。
如果他不想说,最多不说而已,总不会打她一顿吧。
于是傍晚用完晚膳之后,长安与慕容泓之间便发生了如下一段对话。
长安问“陛下,听说您和钟羡自幼相交,为何如今您与他之间关系如此冷淡”
慕容泓懒洋洋地撸着鱼,不答反问“记得孔仕臻么”
孔仕臻那个被打了十杖赶出宫去的智硬的家伙
“记得。”
“相同的问题问钟羡,他的答案,会与孔仕臻一致。”
“哦,原来是这样。
那也不至于因为自己的一点猜测就如此针对陛下吧”
“慕容宪,是他最好的兄弟。”
慕容泓抬起脸来,唇角别有含义地一弯。
长安“”
这就难怪了,钟羡这般人物,又是独子,能与他相交的人本就不多,更何况能与他称兄道弟的。
怪不得他怏怏不乐郁郁寡欢,原来是痛失兄弟兼知己。
反观慕容泓,慕容宪可是他的亲侄儿,他兄长又对他那么好,可他提及慕容宪之时居然无动于衷,连眼神都未波动半分。
这心得有多狠
反过来说,或许正是他这无所谓到有些反常的态度,才会让人将慕容宪之死归咎于他吧。
长安正暗自揣摩慕容泓的心思,慕容泓却递来一只小盒子,道“明日朕要举办一场牡丹宴,你早做准备。”
长安俯首称是,打开盒子,见里面放着一颗珍珠与两枚铜铃。
珍珠的用处她知道,这铜铃又是做什么的
想想明天她要应付的人,她又明白了。
珍珠是给赵椿的,赵合有嘉容就行了,至于这铜铃,自然应该是用来对付钟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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