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样想着,脚步也随之变得轻快起来。
照旧到长风公园里坐了坐,背了几页单词。
标准日本语上册早就学完了,现在开始背下册的语法和单词了。
上一阵子和朝子出去逛街,在古北家乐福附近一家名为福九善的日系旧货店里逛了逛,朝子买了一个半旧的松下吹风机,她则以半价买到□□成新的标准日本语的下册,当晚下班后,熬到凌晨两三点,抄了满满一本单词和语法随身放着。
去街边等来公交车,车上照旧拥挤不堪,连个座位都找不到,从咖啡馆到赤羽居酒屋,足足有十几站。
五月拉着吊环,把脸埋进胳膊肘里,轻轻笑了几声。
辛苦是辛苦,但心情却和上一次已经大不相同了。
嘉兴城,温府上房内。
温老爷听儿子还有脸为自己强抢民女一事狡辩,气得几乎要吐血,向老岳喝道:“给我啐他!”
老岳无奈,作为难状,终是“喀”
地一声,蓄了一口唾沫,再一伸脖子,一口腥气得不行的唾沫便飞了过去。
凤楼躲也不敢躲,只得闭了眼睛生受了。
唾沫落到额头上,顺着脸颊淌下来,心里恶心得要死,却又不敢举袖擦掉,只能强忍着。
温老爷喝令:“你再给我问!”
老岳依言又道:“老爷问你: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算数?你为什么不能学学你的兄长们?你此番做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若是传到了京城,叫你大哥那个官还做不做?”
凤楼心里腻味,只闭着眼睛不说话。
第18章新郎官
老岳接着问:“老爷问你:你这孽障,心里眼里可还有天地君亲师?”
顿了顿,见他依旧跪着装聋作哑,于是再训:“老爷说你:孽子!
你不要脸,也得想一想你大哥才是!
你大哥才十三岁上便中了秀才,自秀才而举人,而进士!
我不求你和你大哥一样出息,也不敢指望你光宗耀祖,但你也不能总拖你大哥的后腿!
我温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若是你此番闹出人命来,我叫你也活不成!”
凤楼自小到大,因为淘气被打骂也就罢了,还要时常被拿来与兄长们比较,心里早就腻味透了,加上老岳的这一口唾沫,就再也忍不得了,瞧这情形,横竖一顿打是逃不脱的,因嬉皮笑脸道:“当我稀罕么?前年他认了王阁老的八姨娘做义母,去年王阁老坏了事,又赶着投到李中堂的门下,和李中堂门下的奴才称兄道弟。
这样的官,我却不稀罕。”
“你!
你!
你!”
温老爷手指点了他几下,忽地顿住,只觉得眼冒金星,往前便是一栽,早已躲进内间的姨娘急急出来扶住,一个为他抚心口;一个慌里慌张地叫人去请大夫,又倒了热茶往他口中灌。
老岳劝凤楼道:“五爷少说几句罢!”
又去搀住温老爷的臂膀,口中劝道道,“老爷早些安置罢,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不迟。
至于五爷抢人打人这事儿,在老奴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明天派人送去银钱好生安抚,银子多多的给他,叫他再张罗一门亲事便是……五爷自小便淘气,老爷还不知道他?若是为了这些许小事气坏了——”
温老爷顺了一口气,冷笑说:“给我打!
给我把这孽障打死!”
老岳劝:“老爷也要想一想老太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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