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啊王……臣妾……嗯……”
她尖叫了一声,接着传来男子微不可闻的一声低吼。
好家伙,这下明白了。
我偷瞟了眼湛锋,他顿住了脚步,很无奈地看我。
就在我们俩尴尬地不知道怎么收场的时候,红帐被手撩开,姜卓衣冠楚楚地走了出来,面色如常,表情冷淡,看那样子,一点都不像刚刚与一女子共赴云雨之欢。
湛锋俯身行礼,恭敬道,“王,毕大人求见。
臣担心他怕黑,就先把他领了进来。”
汗。
我斜眼白了一下湛锋,虽说你是好意,但这么丢人的事情有必要摆到台面上说吗?!
姜卓的眼中闪过笑意,随即挥了挥手,道,“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湛锋应声退下。
“毕卿随意找张椅子坐。”
他好像在书桌上找着什么,头也没抬,我抓着折子,找了张靠门口的椅子坐了下来,离他远远的。
这男人好恐怖,难道一个女人满足不了他的欲望?根据前生的经验,一般完事之后的男子都会很没精神,或者至少应该面色红润吧?我又斜眼看了看他,心中感喟,身体好真是完全能看出来的!
像是终于找到了他需要的东西,他一笑,抬起头来,发现我坐的离他很远,遂挑了挑眉毛,“怎么,孤是老虎么?毕卿坐那么远,如何能与孤议事?”
我挺了挺背,回答,“陛下要臣随意坐的,臣坐这里就好。”
说是说的理直气壮,眼珠却悄悄地往他那里移去,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可眼珠还没有移动到眼角,身旁已经有人坐了下来。
我跟他,就只隔着一个茶几。
他居然没有强迫我坐到他的身边,而是迁就我,屈尊来到了我的身边?我心头一热,对于他的好感又上升了些,于君王,这着实不易。
靠的这么近,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浓重的脂粉香,很烈。
这个男人喜欢掌控一切,女人对于他来说,也许就像地上爬的蚂蚁一样卑微而又可怜。
见我一直瞅着他,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不解地问,“孤身上有东西?”
“陛下恕罪!
臣该死!
触犯圣容!”
我连忙跪到地上,行礼,然后把手中的奏折递了上去,“请陛下过目。”
他看我一眼,伸手接过折子,也不叫我起,我只能乖乖地跪在地上。
“陛下!”
女子的叫声似惊起了一片静水鸥鹭。
一个衣衫凌乱的绝代佳人扑了过来,扑向姜卓的脚边。
她如黑绸般的发散着,只披了层薄纱,里面桃红的肚兜依稀可辨,侧面看,她的凤目仿能掬水,眉细长如柳,鼻尖小巧挺立,唇齿生香,肤质细白光滑,美艳不可方物。
我看得痴痴傻傻,而姜卓好像对我的奏折更感兴趣,并没有看匍匐在脚边的女子。
“陛下,求您,不要让臣妾喝药,臣妾想为陛下生养我们的孩子,哪怕像叶妃般,只是个公主!”
她抱住姜卓的脚,似急切又有些敬畏,动作幅度不敢太大。
姜卓继续观览着我的奏折,没有理她。
这个时候,一个小宫女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盘子上面有一个青瓷碗,正冒着热气,药香弥漫了整间屋子。
女子似是被吓到,一步步地往后挪去,拼命地摇着头,“不要不要,我不要喝药!”
她的叫声哀痛,泪雨滂沱,看得我心中极是不忍,不禁开口道,“陛下,她不想喝,便不要逼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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