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道的私心来讲,想在以后拿回海天园,相比起没有人能轻易打倒的强者,绵绵是被人捏在掌心搓圆揉扁的弱者当然对他更有利。
可惜天不从人愿,她真正的庇护者由不得她这样软绵绵下去。
算了算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也许到那个时候,海绵眼里已经没有海天园了。
海道收拾好复杂心情,微笑看向已经走进门来的海绵,温和问她:“今天玩得怎么样?”
海绵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霍先生也没有耽误工作。
他都是上午干活儿。
下午才拉着我陪他去玩的。”
说到这里,她下意识揉了揉肩膀,被降落伞绳索紧紧勒着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海道一笑,又问:“有没有什么心得?”
海绵咬咬唇说:“霍先生说他和我有点渊源,所以才帮我。
他把我推下蹦极台,带我去冲浪、跳伞,就是想改变我的性格。”
她苦笑两声说,“他达成欲望的目的是为了我好,我也想有所改变,是心甘情愿投他所好。
可是,他的弱点放在我这里也就不是什么弱点了。
我本身就是得益者。”
“没事,以后自然有新的实验对象。”
海道一招手,“到这里来,你看看海天园的微缩全景。”
海绵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这张大桌子,当下走近低头仔细去瞧,不禁赞叹:“真漂亮。”
“这里是安全部。”
海道指着周围有一片石雕群像的小楼说,“卫修的来历你多少听说了一点儿。
他是我一位老朋友的儿子,我对他们卫家有恩惠,所以他奉父命为我办事。”
“哦。”
海绵点点头,微微笑着说,“怪不得大家说您把卫主管当半个儿子看呢,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半个儿子?不,确切来说是半子。
而半子还有另一个称呼——女婿是也。
海道闻听海绵此言,有意看了她一眼。
见她满脸坦白,神情中也没有小儿女的羞涩与欲语还休,他便知道是自己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