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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辛苦了。”
齐佑手下毛笔微顿,再继续奋笔疾书,说道:“安抚好伤亡将士,所有的抚恤金,一个大钱都不能少。”
说到这里,齐佑抬眼看向李荣保,眼神如海子上的湖泊般深不可测,李荣保禁不住心神一凛,急忙应下。
“如果有伤兵养好伤之后,无法继续留在兵营,你给我送信,把他们送来,我来安置。”
齐佑收回视线,毛笔在砚台里蘸了蘸墨汁,说道:“俘虏一定要看好了,不许折磨他们。”
李荣保应了,挠了挠头,觑着齐佑的神色,壮起胆子说道:“七阿哥,这次的仗吧,说赢了,也不算赢。
可惜啊,可惜!
错过了那么好的时机,没有将噶尔丹捉住,唉!”
“是吗?”
齐佑反问了句,放下毛笔,不紧不慢开始收拾炕桌,“朝廷大兵到哪里了?”
李荣保干笑一声,不知该如何回答。
等到朝廷的兵到来,噶尔丹早就已经翻过了杭爱山。
这次他们多靠火统营,而噶尔丹缺乏火器,才抓到那么多俘虏。
经过一战,李荣保不得不承认,噶尔丹是不可多得的一代枭雄,手下的兵丁骁勇无敌。
翻山越岭不敢说如履平地,至少他是不敢再追了。
若是强行追上山的话,哪怕噶尔丹没了弹药,他们缺乏在山上丛林打仗的经验,这战果就翻过来了。
当然,李荣保暗地里最佩服的还是齐佑。
不是他当机立断要打,如果让噶尔丹准备得更充分,或者在喀尔喀一代经营日久,大清想赢,则需要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想到朝廷以及康熙的反应,李荣保还是有些担心,不由自主要动手帮忙,被齐佑拦住了。
李荣保双手留在空中,尴尬地缩了回去。
齐佑笑了笑,说道:“多谢你,我向来都自己动手。”
李荣保讪讪一笑,说道:“七阿哥,下官要写信回京,向皇上如实禀报,您可有什么话要嘱咐的?”
齐佑淡淡道:“没有,你尽管照实写就好。”
李荣保顿住,无奈叹息一声,起身告退:“下官就不打扰七阿哥了。”
齐佑点头,收拾好书本功课,索额图与佟国纲也回来了,一起来到了他的帐篷。
索额图满脸烦恼,坐下来一口气吃了整杯热茶,抱怨道:“这个鬼天气,到了晚上还真是冷。”
佟国纲吃着茶,斜了他眼,没搭理他,说道:“七阿哥,喀尔喀的百姓都暂时安置了下来。
唉,可怜呐,他们好些人的牛羊帐篷都没了,如今无家可归不说,连过冬御寒之物都没有。”
索额图烦躁无比说道:“能活下命来就不错了。
他们被噶尔丹抢走,到西北苦寒之地,还不是只能做牛做马做奴隶。”
齐佑静静听完,说道:“把他们安置好,以后我有安排。”
索额图不禁看向齐佑,到底没有多问,拿出信递给齐佑,说道:“朝廷那边递了急信来,李光地大人从张家口调了兵马粮草过来,还有大阿哥随行,大军应当很快就会到。”
齐佑接过信看完,信是康熙的御笔亲信,下令他们誓要抓住噶尔丹,让他有去无回。
索额图犹豫了下,说道:“皇上很看重这次的出兵,至如今噶尔丹逃走,只怕会惹得皇上不快。”
佟国纲脸色立刻难看起来,冷冷说道:“我记得当时索大人可不这般说,你还说不要管呢。
何况,当时索大人怎地不站出来做主,下令继续开炮?那噶尔丹就在前面大军中,索大人那般厉害,不若直接冲上前将他活捉住,将他头砍下来,拿回京城领赏!”
索额图被佟国纲这般不客气一抢白,面子挂不住了,讥讽反击道:“我可万万不敢与佟大人比!
佟大人说起来轻巧,噶尔丹这一逃走,你可知晓有什么后果?只怕到时候,朝廷上官员的弹劾折子,能将佟大人给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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