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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看着浮着浅浅笑意的丽人,懒散的问:“这么多的钱,你喜欢哪个?”
田姜从暗红色的几案上捡起那枚圆钱,凉凉的铜币,在白皙青葱的指间闪着黄澄澄的光泽。
秦皇扬扬浓眉,斜倚在软枕上,问:“你是齐人,不喜欢齐国的刀币?还是故意在逢迎朕?”
田姜微笑:“圆钱虽是秦国的钱,可是携带方便,不易磨损,而且随着秦国的强盛和扩张,现在半数天下都在用。
即使在齐国,刀币也用得少了。”
秦皇凝视田姜,忽然就爽朗笑了:“你真的很会说话,也很聪明。”
说着,探手触及田姜宽大的衣袖,看到田姜微微吃惊的表情,笑意更深,用力一拽,柔媚的身影跌落在他怀里。
淡紫色的布衣衫覆在华丽的玄色丝帛龙袍上,轻盈得像浮在夜色湖面上的云彩。
他觉察到了怀中佳人的僵硬和紧张,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眼神柔和:“中午哭什么,那么伤心?”
两行清泪扑簌簌的就落了下来,田姜颤抖的声音说:“有些想家……”
“以后咸阳宫就是你的家。”
说完,秦皇把那具柔若无骨的娇软身躯卷在了身下,淡紫色的衣裙被黑色隐去……
秦皇愤怒的起身离去后,田姜看着描金雕凤的宽大龙塌,觉得自己像是死了。
开始的时候,他还是很怜惜的待她,可是,在发现她早已失去童真后,勃然大怒,近乎残暴的席卷着她的身体。
她觉得自己已经支离破碎,蜷起身子,用最后一丝力气拽过锦被,裹紧自己赤裸的身体,泪水打来了闸门,狂泻而下。
秦皇会怎么处置她?三尺白绫、一杯鸩酒、还是一刀了事……
一会儿,几个侍女给她送来了簇新的宫装,是妖娆的翠绿色绢帛轻衫,田姜像个木头人似的,任由她们把她妆扮得满头金饰,等照镜子时才发现,一头浓密的青丝被尽数绾起,已然是妇人装束。
然后,她又被带到了秦皇的面前,这次与刚才不同,秦皇负手而立,背对着她,但是骇然的怒意充斥着整个宫殿,一旁的几个侍女都屏气凝神、噤若寒蝉,他的身边还侍立着一位身着甲胄的带刀侍卫,看到她,惊呆了。
田姜忽然就笑了,湖水般幽深澄澈的眼看着武辄,盈盈笑脸,光华胜过日月光辉。
看到田姜长发绾起,一身妃嫔的华贵服饰,还有那虽然灿烂得几近妖媚的笑容却异常空洞,武辄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只觉得冰寒刺骨,心像是被万枚尖针刺得鲜血淋漓。
田姜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渐渐凝固,最终还是变得凄绝。
她毕竟不如自己想象中的无情和坚硬。
秦皇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浓眉拧紧,怒气冲天。
一转身,顺手从武辄的腰间抽出了那把雪亮的短刀,长袖一挥,黑色的衣袖裹着冷森的刀光,直奔田姜的喉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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