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朕让了这江山,给恭儿弟弟如何?”
太后听后一怔,而后讪讪一笑,心想忍了半,二人又回到了原处——献恭的存在永远是承景抹不掉的一块心病。
太后只得道,“恭儿去燕国了,好端赌你提他作甚么?皇上大了,母后都管不了了。
皇上爱宠哪个宠哪个,母后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只是你好歹顾着点绾心,早日给母后生个嫡长孙,可以吗?”
“是。”
承景见母亲败了下来,自己便也服软道,“儿臣遵命。”
话音刚落,一个飘渺鸿影飘进了长乐宫,掀帘见到了太后和她面前的承景。
承景见后微微一怔,仿佛自己许久没见过她了,承景低下头暗暗数了数,确实是很久了。
“母后。”
绾心乖巧地欠身唤道。
“绾心来了啊。”
太后展露笑颜,道,“快给皇上行礼。”
绾心听到太后这话,方转身向承景行礼道,“皇上也在这里啊。
臣妾参见皇上。”
承景乐呵呵地扶起绾心,又看见的绾心身后的绮烟,道,“你拿的都是些甚么?”
“这孩子,”
太后起身从绮烟的手中拿过一本奏折,直接向自己不争气的儿子砸去,道,“一看就知道不是理政的人!
这东西是奏折!”
“儿臣无能,”
承景自知失礼,捡起那奏折,讪讪笑道,“多亏母后和绾心照看着。”
“我只是替你父皇照看。”
太后将铜炉递给冬茉,冬芽和冬艾立刻端了一个案几放在太后和绾心的面前,绮寒也端了一个红木椅请绾心落座。
绮烟在太后的注视下将奏折放在了案几上,冬芽和冬艾又立刻置了狼毫和朱墨在案几上。
太后见一切布置完毕,方道,“毕竟他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子,若不是不幸早逝,他如今就是皇上,我是皇后,自然要替他照看。
我只为我丈夫照看,绾心也只为她丈夫照看。
是不是,绾心?”
绾心低头道,“是。”
“绾心,”
承景微微一笑,他见绾心低眉顺目,方觉自己近期冷落了她,便道,“朕知道你辛苦了,朕今日来你的椒房殿可好?十六月圆十七月也圆,若今晚没有夜雨,朕陪你赏月,可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