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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谢舒在偷看自己,牧野咧嘴一笑,然后放过脚下可怜的小石头,“哥,是不是发现还是我最好?”
牧野其实只是问了一句玩笑话,但谢舒却很认真地点头,“对,我回想了一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我最合口味的朋友。”
明明知道这句话没有别的含义,但牧野的心还是忍不住咯噔了一下,他认真地描绘着谢舒的眉眼,想从那双熟悉的眼眸里看出不一样的感情,不同于以往的色彩。
但看的再久,谢舒的眼神除了朋友情就是兄弟情,仿佛一个没有情感的老僧,让牧野无处发力。
但他还是笑着搂着谢舒的脖子,“那是,我多好啊。”
牧野想,自己多好啊,他会永远喜欢这个从小到大的竹马,不会让他知道自己这种不合时宜的情感。
他会永远保护谢舒,不论以后的谢舒会和谁度过一生。
只要一想到谢舒会和别人度过一生,牧野忽然心脏抽疼,他觉得比看见沈歌碰到谢舒的手还难受,比谢舒对着沈歌笑还要让人疯狂。
他偷偷摸摸的牵住谢舒的手,然后放在自己的手掌上,装作对比的样子,“哥,你看,我的手掌比你长了一截!”
谢舒无语地把手掌拿开,抬头看向牧野的眼睛,“你这不是废话吗?你比我高了一个头,手比我的手长有什么毛病?”
“哦”
牧野将手拿下来,故作冷漠,“你这个人真没有情趣。”
察觉牧野有点不开心,谢舒好笑地将牧野拽到小吃摊上,找摆摊的大叔买了两盒冰粉,“一盒不要醪糟,多加点红糖,有人喜欢吃甜的。”
牧野心里即将灰飞烟灭的小人瞬间死灰复燃,甚至逐渐高大,即将突破心房,他按住怦怦直跳的心脏,说不清楚是什么感受,甜甜的,可能微微有点涩。
但忽略不计的理智被汹涌澎拜的情感瞬间碾压。
伸手接过加了红糖的冰粉,牧野浅笑,露出不怎么出现的酒窝,“哥,你先吃一口。”
看着递到自己嘴边的勺子,谢舒嫌弃地往后退,“不行,我牙疼,过几天还要去医院拔智齿,这两天还在吃消炎药,你可别招我。”
牧野失望地把勺子放到嘴里,故意发出「啧啧」声,然后跟老板搭话,“叔,你这个冰粉做的真地道,跟我在川省吃过的没什么差别。”
老板竖起大拇指,把另一个递给谢舒,用罩子盖住摊子后才聊起来,“我当年去川省打工,别的没学到,就这一口冰粉,我可是学到了骨髓,人家都说去一个地方爱一个人,我去一个地方爱一份美食,爱人哪有那么容易换的,我这辈子可就只会爱我老婆。”
牧野挂在嘴边的笑容一僵,随后附和,“对啊,我这辈子也只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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