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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颐狠狠皱起眉,她现在怀着孩子,不能闻到这样刺鼻的酒精味道,顾不得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要挣扎起来,却没想抓住自己的双手仿佛铁做的一样,无论她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
“镜夜,你喝醉了,放开我去洗个澡醒醒酒……”
“醉了?错了哦景颐,我也很想醉,可是这里,”
他忽然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唇角的笑意诡异而错乱,眼睛里不见了往日的深沉温暖,狂乱的像是被彻底逼到极致的兽,不顾一切的要发泄出心底所有的不安,“清醒的让人想流泪。”
当他满怀期待的回到家,到处都不见了景颐的身影,空落落的房子就像是在嘲笑他的自欺欺人,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当他派去的人告诉他,景颐又去了那所公寓的时候,他心底出奇的平静,反倒有一种终于到了这一天的感觉。
平静渐渐被扩散开的痛楚取代,他不禁弯下腰,五指死死地抓着胸口。
心脏还在跳动,每一下都带来灭顶的痛苦。
痛到极致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啊,他几乎以为自己在那一刻已经死了,可是没有,活着才是最大的折磨。
这才是为什么你要我晚点回来的原因吗?
不是为了有足够的时间准备生日惊喜,只是为了有更多的时间去见那个人?
什么是心如刀割,这才是啊!
凤镜夜笑出声来,忽然觉得不久前那个充满期待的自己简直像个傻瓜。
可不是傻瓜么?他爱的人已经不再爱她了,可是他还紧紧握住曾经的回忆安慰自己一切如初。
痴儿!
痴儿啊!
!
当痛楚到达极致,愤怒油然而生。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离开我!
!
不可以,绝对不允许你离开我,无论是用什么手段都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
景颐看着那双狂乱的眼睛,找不出半点凤镜夜的影子,有的,只是眼前这个困兽一样的男人。
那个温柔沉静的凤镜夜到哪里去了?景颐忽然很害怕,不自觉地颤抖着向后退去,喊出了年幼时的称呼:“镜夜哥哥……”
这个称呼彻底点燃了凤镜夜的怒火,黑色的眼睛骤然冷凝,冰冷狠厉的神色将景颐彻底定在原地。
三两下制住她的挣扎,打横抱起被吓住的妻子,大步走进主卧室。
景颐几乎呆住了,这样暴戾的凤镜夜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这样的……令人恐惧。
“镜夜!
镜夜!
你放开我!
你要做什么?”
凤镜夜丝毫没有理会她,狠狠地将怀里的女孩子扔在大床上,倾身压了上去,将她束缚在自己和床之间,毫不怜惜地吮咬着她的颈侧,几乎要咬出血来。
“镜夜,不要,好痛!”
景颐皱眉叫出声来,她能感觉到热热的液体顺着白嫩的脖颈流下来滴到床单上,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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