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一切后,高阳慌了。
他看向下方的高峰,只见高峰接过大弓,张弓搭箭,已经瞄准了他。
那股杀机,分外明显。
高阳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正当他思索着该如何脱身的时候,一声暴喝响起。
“高峰,你敢!”
李氏如护犊子的母鸡一般,快步挡在高峰身前,“虎毒还不食子,你想杀了阳儿,就先杀了我。”
李氏,五姓七望的李家长女,高阳的生母,掌管着定国公府的大小杂事。
“你让开,这孽畜已经疯了,若让他到了金銮殿,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
高峰说着,还愤怒的指向树上的高阳:“这孽畜不但惹了大祸,还爬到树上口出狂言,丝毫不低头,这让我岂能容他?!”
但下一秒,高阳就手脚并用的快速爬了下来。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皱,对高峰恭敬行礼道,“孩儿高阳,见过父亲大人。”
“其实孩儿揭下皇榜,是想建功立业,重塑我高家百年荣光,并非冲动之举。”
高峰:“……”
这孽子,低头的好快,倒让他有些不习惯。
高峰面无表情的道,“你十七岁那年,一首咏芦花,一片两片三四片,四片五片六七片令我高家成为长安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你可记得?”
记忆涌来,那次高峰和高天龙父子两人对他混合双打,貌似他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
还没等他开口,高峰又说道,“十八岁那年,你一首近看大石头,远看石头大,再次让我高家成为风口浪尖,文坛之耻。”
“现在你十九岁,揭下了陛下的求贤诏,你可知此举会让我高家满门都成为风口浪尖?”
高峰说着,拿着牛角大弓的手动了动。
高阳明白,这要是再不给高峰一个合理的解释,高低是顿毒打。
“事已至此,父亲哪怕将孩儿暴打一顿,也无济于事。”
“当今女帝刚刚登基,求贤若渴,儿臣揭了皇榜,成为长安众矢之的,父亲大人若严加阻挠,往小了说,这是对女帝不敬,往大了说,这可以被追一条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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