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罗韧叫她,她跌进他怀里,真好,怀抱是有温度的,独有的气息,有力的心跳。
她也抬头看井口。
当时,她攥着绳子,绳身突然下撤的时候,整个人猝不及防被带了下来,只听到炎红砂的尖叫。
出事了吗?红砂怎么样了?
是……野人吗?
***
曹严华觉得自己快躺不住了。
他夹着腿,两颊肥嘟嘟的肉被尿意激的轻颤,用口型问一万三:“三三兄,你不上厕所?”
一万三不动如山,躺的无懈可击。
曹严华心说:不行了,我不行了。
古人说过,活人不会叫尿憋死。
曹严华今儿个总算体会到这句话的深意了:要么勇敢的爬起来尿,要么尿档里be,总得be一个的。
实在……憋不住了!
曹严华腾一下从地上蹦起来,拎着裤子就往外跑,甚至顾不得去看野人在哪,到了洞口,拉链一开……
那种极致的欢悦,曹严华热泪盈眶,他想唱歌,任何可以舒展胸臆的歌……
身后,传来喘着粗气的嗬嗬声。
美妙的旋律骤然停止,梦想照进现实,云头落到平地,尿也停了,吓停的。
曹严华提着裤子,抖抖索索回过头来。
这是一个野人,是的,自己那肥嘟嘟的敦实身材,到了它面前只能被称作娇小——它浑身都是黄棕色的毛,指甲……或者叫爪子更合适些?
爪子尖尖的,感觉在石壁上随意一抓,石屑都会簌簌往下掉。
胸部……
对,扎麻说的没错,是女野人。
她有头发,黑褐色的,到肩,乱蓬蓬,像草,一对黑色的眼珠子,从上到下打量着曹严华。
曹严华慌了,这个时候,他只能进不能退,毕竟,退一步就是悬崖峭壁。
野人身后,一万三沉稳的……继续躺着。
曹严华侧着身子,贴着石壁往里挪,野人也随之转过身子,目光不离他左右。
曹严华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
真情……对,善意的笑容,不分种族和国界,只要用心,就一定能感受到。
于是他对着野人挤出了一个自认为的善意微笑。
“人……人有三急,我出来,方便……我这,这就回去……”
野人脸上没表情,或许是表情被毛给遮住了?
对,要看着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要做心灵的沟通。
曹严华看着野人的眼睛,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吱呀吱呀地开了天窗。
“那个……有话……好好说……”
他继续挪着步子,往里,再往里,眼看着就快挪到一万三身边了,女野人喉咙里忽然发声,大踏步往前……
这是要扑过来吗?曹严华强自镇定的神经噌噌断弦,紧张到无以复加之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一把拎起一万三,尖叫:“他!
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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