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美的。”
怀王拉着落竹一路疾走,原来这院子里有一处假山。
他们拾级而上,到假山上的一个凉亭。
山风送爽,这般夏日也有了初秋般的清凉。
落竹极目远眺,远处的村落清晰可见,甚至农户的鸡犬之声也隐约相闻。
再看头顶,山顶若隐若现在云中,雾气缭绕之处,似有谪仙。
他脚下这般繁花似锦渺渺浮生,头顶如此云蒸霞蔚朗朗乾坤,再观己身,却仿佛一切都不重要了。
闭上眼,仿佛能与造化自然融为一体,若不是怀王紧紧抓着自己的手,他甚至觉得自己要化为飞鸟,遨游而去。
“喜欢么?”
怀王问。
“太喜欢了。”
落竹呢喃,“山中不知岁月长,在这样的地方,只怕千年万年也不会厌倦。”
“往后你想过来,随时都可以过来,千年万年,随你心意。”
怀王把他拥进怀里,“落竹,这个地方,是你的。”
“什么?”
落竹不解。
“我买了这庄子,还有这方圆十里的土地,地契房契在你枕头下面。”
怀王道,“你不是说,三个月后,想到处走走看看?这里的景色,不敢说天下少有,但你看上个把月,应该不会腻。
所以到时,你愿不愿先来这里,呆上一段时间?”
落竹失笑:“好离你近些,教你随时都能过来扰我清净么?”
“你可以把我关在门外。”
怀王轻吻他的鼻尖,“若你舍得。”
落竹仰头,按着他的后颈,与他吻做一团。
喘息着分开时,怀王目光柔到极点,简直滴出水来。
落竹也用这样的眼神与他对视半晌,然后打个响指,把怀王的魂唤回来,道:“走,咱们回屋看看房契地契。”
怀王无奈,果然在落竹面前,浪漫与真金白银相比,不值一文。
回去的路上自然是撒了欢的跑,走在石子路上也不觉得硌脚了,进了门就往床边扑。
枕头底下压着薄薄两张纸,一张房契,一张地契,却是最实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