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一闭,开始说瞎话:「就是治癸水疼的药,我先多备一些。
」
严玄亭沉默了片刻,忽然勾勾唇角,手一路下滑,从我小衣下摆探进去,覆在小腹上。
从他手心传来的温热令我脸颊微微发烫,心底又发痒。
我拧了拧身子,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好絮絮,听说揉揉就不疼了,我先帮你试一试,好不好?」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严玄亭一件件帮我穿好衣服,又取来梳子替我挽发。
我把步摇插稳,说:「我觉得你的身体在好转。
」
折腾了大半夜,竟然没有咳嗽过,看起来体力还很好。
严玄亭顿了顿,笑起来,伸手来挽着我的胳膊,轻声道:「嗯,夫人是我的良药。
」
下午,严玄亭不在家,府里忽然来了几个媒人。
说是要为严久月选夫君,还带来了厚厚一本花名册。
我问严久月:「这是你哥哥的意思吗?」
「不,是我的意思。
」
她咬了咬嘴唇,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倨傲的神色,看上去像极了严玄亭:
「我并非嫁不出去,他既然瞧不上我,我又何必死缠烂打追着他?」
我也觉得。
她活泼大方,明艳可爱,还会赚钱。
娶不到她是楚慕的损失。
我决心为严久月选一门好亲事,于是将那本花名册从头到尾,一页页细致地翻。
还没翻到一半,严玄亭却带回一个消息——
他要去南州办差了。
这场雨,淅淅沥沥下了十几日。
雨没停过,积水便越来越深。
京城尚且如此,南方一带就更为严重。
南州城外的籍江堤坝再次决堤,江水灌进城内,民不聊生。
南州。
那是……我出生的地方。
我咬着嘴唇,心头一片空茫茫的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