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琮月哪里知道她心底压着多少不能对外人道的心思,只当她是又犯犟,又怕又不敢认输,只好无奈地摇摇头,冲她勾勾手指,沉冷说:“过来。
()”
秦佳苒听话地走过去,听话地在他腿上坐下,都不用他暗示,谢琮月心底涌过一阵满足,觉得她太乖,不由自主地吻了下她的鼻尖,亲吻的同时,他不动声色褪下腕间的珊瑚手串,绕上她纤细凝白的皓腕。
等秦佳苒反应过来时,手腕上已经多了这串珠子,色泽浓烈而饱满,颗颗温润,像一泓灼灼燃烧的烈火,缠绕住她的手腕。
她错愕,声音不自觉发颤:谢先生,这是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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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不知道这件物品对谢琮月而言有多重要,但看他日日戴着,从不离身,想必是极有意义的。
谢琮月拦住她的动作,手掌将那串珠子与她手腕一并牢牢握住,温柔又不容置喙:“戴着它。
就当我陪你去了。”
秦佳苒面对他的强势总是无能为力,只好戴上这串珠子,纵使她都不知道,这到底代表着什么。
-
到了后日,栗姨要去机场接易思龄,抽不出空照顾秦佳苒,但她不放心,还是派了一个阿姨跟着。
秦佳苒打趣,说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但心里总归很暖。
她在谢园得到了久违的温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和妈妈哥哥挤在小小破破的老房子里,周五晚上吃烧鹅的时候,她总笑得最开心。
新的阿姨有些眼熟,秦佳苒认了好一会儿,想起来了,“啊”
了一声,“您是不是去过秦公馆?”
慧姨笑说:“您还记得我。
惭愧,也不知那时有没有给小姐留下不好的印象。”
“为什么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秦佳苒歪头,不解。
慧姨倒是被问到了,愣了愣,“怕您觉得我太凶了?毕竟当初教导您姐姐的时候是有点凶。”
秦佳苒噗嗤一笑,“您很温柔。”
换上栗姨准备的礼服,一件挂脖式红丝绒质地包臀长裙,长发随意拿一根翡翠簪子挽着,鬓边慵懒地散下来两绺,妆容干净淡雅,冲淡了红裙的妖冶,显得清丽而有破碎感。
因为冷,上车之前她把大衣套在外面,直到进会场之前才脱下。
她浑身没有多余的配饰,唯有腕上的手串红得触目惊心,令人一眼难忘。
慧姨很自然地接过秦佳苒脱下来的大衣,目光一瞥,怔住,随即而来是错愕和震惊。
她喃喃出声:“这手串是......”
秦佳苒下意识握住左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先生让我戴的,怎么了吗?”
慧姨也是在谢园里工作了十几年的老人,自然知道这串珊瑚对于谢琮月来说,是多么重要的物件。
好在她反应快,敛去了心中
()的震惊,对秦佳苒笑了笑:“没事,既然少爷给您的,那自然就是您的。”
秦佳苒嗯了声,拇指摩挲珊瑚,仿佛还能感受到主人留下的温度。
-
晚宴在青山美术馆举行,和谢琮月说的分毫不差,果然没有梵高的真迹,有的全是用全息投影弄出来的影像,但现场氛围实在太好,脚下地砖倒映着流淌的星空,入目所见有麦田,向日葵,鸢尾花,红色葡萄园,如此浪漫,宛如沉浸在一个跳跃的梵高世界。
迎宾区布置得很精巧,现场请来了不少明星和媒体,聚光灯在星空的海洋中闪烁,现场的歌单也与梵高的每幅画相对应。
秦佳苒进会场的时候,孟慧晚正和一群名媛千金们寒暄酬酢,说到高兴的时候,笑声也像是练习过,不会太失态,但也不会让人觉得虚伪造作。
“秦小姐,在这边!”
孟慧晚见到秦佳苒,热络地对她招手,人也跟着走了过去。
“那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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