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
赵执指了指桌面山一盘凉掉的菜,那是晚间送来的。
“我不懂毒性,你看看这饭食,是否有古怪?”
靳三走近仔细看那饭食,“郎主,但看这菜色看不出什么古怪,你是说送入馆内的饭菜有毒?须得找一个活物来试试才知道。”
“我近日感觉到胸口淤闷,提气困难。
白天和拓跋虎文比武,要不是勉力用了向你兄长讨教的一式险招,再多走二十招,我大概就会超成为他的刀下鬼。
我判断是这食物的原因。
看来有人想置我于死地,却不想被人查出,因此使了慢性毒药。”
靳三将掏出油纸将那饭食包起,“这院中没有活物试毒,我想办法带出外面去找人验看。
在此之前,郎主你不要进食了,我想办法带吃的来给你。”
他转念一想起,“馆中其他使臣也中毒了吗?”
“据我观测,其他人和祖亮都无甚异常,此人似乎只想置我于死地。”
山河难宁
“对了,这数月间从南边传来什么消息?将军府如何?”
靳三回答:“最新消息是上月十五来的,将军府并未有异常。
大将军已向朝廷致仕,自使团被幽闭的消息传回朝廷后,夫人去延贤寺的频次又勤了些。”
赵执想起母亲在佛前虔诚跪拜的身影,二十年前她失掉丈夫,如今却又时时担忧惶恐会再失去独子。
“郎主,这几个月我兄长已经将数十江湖好手聚集在上都城,如何营救如何行动,但凭你吩咐。”
“不,不能这样做。”
靳三诧异:“郎主不想救使团其他人出去吗?”
“不是,你们低估了四方馆外看守的兵力,明面上只有拓跋虎文的亲兵在看管,实际上北滦朝廷派的兵力不止几倍。
你兄长聚集的数十好手再是武艺高强,也无法在围堵之下带出使团几十人。”
门窗紧闭着,赵执先看向窗外却没有出口。
“你明日混出馆去,除了将这饭食拿去找人验看,并将干粮代回,还要去做一件事,潜入拓跋岳和拓跋虎文的府中,看看这兄弟俩的敌对到了什么程度。”
靳三揖身:“是。”
又问,“郎主,你体内的毒,是否需要立即请郎中?”
“暂时不必,这毒毒性缓慢,短期内对人体的伤害尚且不大,从今日起我不再吃送来的饭食,应无大碍。”
靳三领命。
赵执负手站在窗前良久,转身对靳三说道:“你帮我带一句话给拓跋虎文。”
二皇子拓跋虎文斩杀一名大晛使臣并入四方馆挑衅的事当天晚上就受到了北滦皇帝的申斥。
第二天,四方馆外的拓跋虎文亲兵全被撤走,换成了皇太子拓跋岳的人,兵力更是比以前多了一倍。
靳三只来得及给赵执送来一些干粮,想再次进入府中却失去了途径。
荆州城外的军营处,赵釴登上营中的一处望楼,正向远方的官道上看去。
黄昏时分,一匹快马驶入望楼之下,有一人匆匆上来递给找釴一封信。
信只有一张素纸,纸上娟秀的小楷他很熟悉,是慕容氏的笔迹。
“阿执的安危性命,已系于将军挥军北上之举,然此举于朝廷,乃大不敬悖逆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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