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心观察着,李易舒突觉眼熟,步虚词此时虽以笔作刃,却同刀剑,若是持剑亦大体不差。
持剑!
岂不就是那日府中与他缠斗之人?
剑法、笔法看来是同理,一通百通。
故而,高手折柳为剑,任何入手之物皆可为兵刃。
内力高者,摘叶飞花均可伤人。
此时,那荷花池上飞舞的荷叶碎片菡萏花瓣又何尝不是被赋予力量的暗器?
李易舒正自思量,突然感到一阵熟悉的气息。
入定静思时,哪怕一处的不同平常都能为他所发觉。
那里,气流混乱不均……
他蓦地转头,望向侧旁的高楼,定睛处,正见一袭大红的嫁衣摇摇欲坠。
那身影如此熟悉……
阑珊!
她身后是名握弓女子,临窗高声道:“沉香阁主在此!”
语声弗落,那着嫁衣的女子便被推下高楼,坠向地面!
一袭嫁衣如彩霞般在风中急舞,又如蝴蝶展翅飞在空中。
单凌波的话语传入荷池,拼斗的二人不禁动作一滞,余光掠过,却见那身鲜红正坠下高楼。
二人杀气顿敛,同时脚点枯荷,飞掠而来。
奈何相隔太远,纵是二人轻功独步,亦是来不及相救!
眼看着嫁衣离地面不足一丈,二人脚下凝塞,明知无望,却仍是全力飞赴。
突然,从旁掠过一道人影,最后一刻接住了坠落的女子,迅速回旋折身掠过,减了高楼下坠的巨大冲击力。
救之不及的谢斯寒与步虚词静下了步伐。
李易舒抱着下坠而来的阑珊惊喜交集,解了她被封的穴道,阑珊苍白的脸上一片冰冷,颤声问道:“易舒,我还活着么?”
“当然,没事了,我们来带你离开这里!”
李易舒喜道。
见她无事,谢斯寒缓缓抬起了剑身,杀气顿起。
步虚词收回神思,忍不住问道:“莫非你没有中毒?”
“楼主可听说过噬毒蛊?”
“苗疆噬毒蛊?”
“正是,谢某随身便带有,岂会不知杯中有毒?楼主吹笛,沉醉其中,哪里会注意到谢某暴殄天物将如此茗茶都喂与了好毒成性的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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