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大友跟贺南鸢他爸一比,突然就没那么差劲了。
毕竟米大友虽然在我妈死后另娶了别人,但在我妈活着的时候,也算是一心一意。
“米夏,你再跑慢点都去别人班了,能不能把腿迈开了,回到你该在的位置?”
王芳站在操场边缘,见我从中间位置落到最后,忍不住怒斥出声。
“好……”
我懒洋洋应道,意思意思提了点速度。
跑到贺南鸢边上,我瞥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
他毫无反应,自顾自跑操,没理我。
我更大声的咳嗽,咳得嗓子都有点疼,连前面的人都纷纷回头,贺南鸢这才嫌吵般看过来。
“我其实……祖籍也不是海城的。
我爷爷是潭市人,严格算起来,我是潭市的。”
我尽可能地与贺南鸢痛恨的海城撇清关系。
贺南鸢看了我一会儿,没明白我要表达的意思,视线转开,用在清晨显得格外清冷的嗓音道:“然后呢?”
“你别看我从小长在海城,但我特别看不惯那边的风气。
我初中就经常跟那些眼睛长在头顶,品行堪忧的海城二代们打架,后来把我惹火了,一把火把他们教学楼都给烧了,我爸就把我送这儿来了。”
话说多了,我逐渐有点气力不济,肺都开始疼,“但是我可喜欢这儿了,这儿的人多有意思,是吧?各个都是人才。
我以后……我以后打算留在这儿,拓展一下我家的业务……把这里发展成、成山南分部。”
“不仅如此,我还……还要建设厝岩崧,让你们层禄人一同富起来……不对,什么你们我们,大家一家人,我以后、以后一定要让咱们层禄人富起来!”
贺南鸢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始终没有回应我,光让我一个人在那儿唱独角戏。
跑完操,一群人涌向教室。
贺南鸢不小心鞋带松了,半路停下系鞋带。
我等在他边上,叉腰猛喘气。
“你倒是……倒是说句话啊?”
他垂着脑袋,长发落到一边,露出一截光滑的后颈。
我盯着看了会儿,双手背到身后,握在一起搓了搓。
周围的人渐渐少了,贺南鸢终于系好鞋带直起身。
“想要我相信你?”
他看着我,问。
我忙不迭点头。
“你们夏人最会花言巧语,而且……”
他顿了顿,道,“你自己品行也不怎么样。”
唉?这么说话就很难听了,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呢?
不等我开口反驳,贺南鸢接着道:“想要我相信你的话,先提高你的成绩再说吧。”
说罢,冷酷地丢下我往教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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