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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我一边点头,到他说讨厌别人骗他的时候,大脑就跟被一根钟杵狠狠撞了一下,整个脑子都嗡嗡的。
最后怎么离开厕所的我记忆都有点模糊,潜意识里的小人一分为二,一个高喊着“告诉他”
的口号,而另一个则不断地让我“隐瞒他”
。
回到寝室,我的善与恶已经打的难分难解、不可开交。
我头疼欲裂,蔫蔫儿地早早上了床休息,第二天就感冒了。
兴许是忧思成疾,我这一病就是半个月,低烧反复,咳嗽不断,好得特别慢。
半个月里,出了三件不大不小的事。
一个是郭家轩搬出去了,搬到了之前贺南鸢那个寝室,跟左勇成了室友。
对此,高淼他们很奇怪,还以为郭家轩是跟我闹了矛盾,旁敲侧击着来问我俩怎么了。
“他说我们寝室的学习氛围太浓了,他受不了,要出去散散心。”
我复述着郭家轩的说辞。
由于他只是搬出去了,平时吃饭一起吃,玩还是一起玩的,所以高淼他们哪怕觉得他的借口很荒诞,也没再多问。
二是我打电话给米大友,让他行善积德,给我去厝岩崧修路。
“修路?”
“你每年不是都要捐很多钱给慈善机构吗?都是做好事,以后改捐路呗。”
我说,“一年捐一条,功德无量啊米施主。”
其实就像我梦见的自己在平行世界的那些死亡场景一样,每个人的未来都有无限种可能,别的世界的贺南鸢发生意外遇到的危险,这个世界的贺南鸢不一定就会遇到。
可既然我知道有这种可能性,总是要规避一些风险的。
反正米大友自己就是做工程的,修路这种活儿他专业对口,也不为难他。
修个十年,总可以把厝岩崧的路修得没那么糟糕了吧?
米大友做生意有点小迷信,觉得赚越多,就要捐越多,但捐给谁,捐哪个项目他都是无所谓的,加上是我开口,只是略作犹豫便说自己会去了解了解。
话没说满,不过九成九是成了。
第三件事,也是这三件里分量最重的——我下定决定,要跟贺南鸢摊牌了。
我找了个时间,将手机里记录下来的关于超能力和那些平行宇宙的事整理好全都打印了出来,还搞了个《为了活下去,我都做了哪些事》这种非常有标题党嫌疑的文名作为封面。
一万多字,打了十几页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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