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彩凤当然不同意。
“你要不答应,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你去找团长闹!
闹得越大越好。
把陈山河闹到被单位除名,我立马跟他离婚。”
“真的假的?”
赵彩凤眯起眼,生怕江拾月又憋什么坏。
“当然是真的。
我这人嫌贫爱富。
你想想,他被部队除名以后就得跟你回老家种地。
我就是不想种地才嫁给他。
他要是回家种地我当然不会再跟他过,肯定离婚!”
赵彩凤眼睛一亮,是这个理。
“而且……”
江拾月拉长了调,笑了笑,“陈山河要被开除了,你就轻松了。
你想想,他要回家了肯定会自己照顾爹娘,用不着你再忙里忙外,多好?当然也有坏处。
他被开除了只能回老家种地,就没工资拿,以后你再就没生活费可收了。”
赵彩凤:“……”
像被掐住了七寸的蛇。
顾不上跟江拾月斗嘴,在方桌边坐了下来,皱眉陷入沉思。
其实陈山河娶谁跟她都没关系。
她正愁陈山河娶媳妇儿她怎么推脱不给彩礼不提供住处。
本来收到信说陈山河已经结婚了,她还挺高兴寻思能省下不少彩礼钱也没人跟她儿子争房子。
但一看娶了个狐狸精花光了陈山河的钱她就不高兴了。
可让陈山河跟江拾月离婚也是为了多要陈山河的钱,要真闹到陈山河被开除既不是鸡飞蛋打,谁也捞不着钱?
赵彩凤一时陷入纠结,不自觉地端起面前的冰碗,一口下去,沁心凉,不由自主又吃了几口。
江拾月也不着急,静静地坐在桌边等着她。
赵彩凤没文化,算起账来没江拾月精,需要些时间。
过了会儿,赵彩凤不情愿地放下空碗,跟江拾月商量,“你再涨十块,我就不去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