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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殿下对于迷药的抗药性这么弱,所以把您带到这里来休息。”
撇头躲过了那探过来的手,哈伦特冷笑道。
“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了。”
简直就是可笑!
眼前人一副假惺惺的恭敬模样,白发青年只觉得恶心。
看着他那副极力排斥自己的模样,毕维斯神色微变。
褐眸中闪过一道暗芒。
“殿下,我说过,一切都是你的错。”
声音低沉,仿佛蕴藏了某种不可预知的情绪。
而哈伦特只觉得好笑,讽刺道。
“毕维斯?夏普达,你以为把你的背叛归咎于我,就可以抹清你的罪名了吗?可笑!
好啊,那么你就来说说,为什么是我的错!”
银眸尖锐地直视着棕发青年,像是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利刃。
在这种锐利的逼视下,毕维斯竟然轻缓地笑出声来,那笑声先是低沉,渐渐地仿佛包含了主人心中的愤怒与呐喊般,响彻在整个室内。
被这人突如其来的疯狂惊住,哈伦特仔细凝视着眼前人,静静等待着他开口。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哈伦特。”
笑声停止后,毕维斯再次望向白发青年,那眼神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绝决与狠戾。
须臾,那目光又化作柔水般温柔。
一边伸出手轻抚着哈伦特的脸庞,一边道。
“殿下,您总是这么残忍,让追随你的人永远也看不到希望。”
被他精神分裂般的举止有些吓住了,哈伦特僵硬地任由那双手在自己脸侧抚弄。
而毕维斯则继续道。
“在初遇您的时候,我曾经想过。
哪怕只要一点点,如果让您的眼中有了我,那么也就甘愿了。
所以那个时候,我可以尽我所有的为了您去做任何事情。”
这种仿佛忠诚誓言般的话语,引来哈伦特一声冷笑。
“是吗,所以你的忠诚就是把我绑架到这里来。”
毕维斯抬眸望向他,嘴角也勾起一抹笑容。
“我说过了,是你的错。”
“在怎么样努力最终都发现自己无法入您的眼后,我放弃了这一条路。
殿下,我知道,在你眼中‘忠实的毕维斯?夏普达’只是一个好用的工具而已。
而工具,您可以替换的有很多。”
这句评价,哈伦特不置可否。
的确,在经历了各种宫廷内幕的他看来,再好的手下也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而在毕维斯没有背叛以前,的确是他手中最好用的一个工具。
但是,也仅仅是一条听话的狗而已。
看着白发青年没有反驳自己的话,毕维斯略带期待的眼神很快又被黑暗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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