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叔的怒火在见到来交货的人时一瞬间被燃起,“杂毛昌呢,他为什么没有亲自来。”
同伴手里提着黑色皮箱,满不在乎地说:“昌哥说了,他很忙,这件事由我们这些做小弟的来就可以了。”
虎皮双手交握放在身前,平静的外表下,是一颗兴奋加紧张的心。
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他紧张得直想洒尿,手心不断昌出汗来。
“杂毛昌这个畜生,说什么亲自来赔罪,该死的,我竟会信了他的鬼话。”
叶叔一挥手,“你们这些人不够格跟我谈,滚回去,把杂毛昌给我叫来。”
“叶叔,昌哥的确很忙,我们这些做小弟的哪能请得动。
您是长辈,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了。”
虎皮瞪着眼看向同伴,还真佩服这家伙的泰然处之,果然跟过昌哥的人就是不一样,经历的风浪多了,对什么事也都见怪不怪了。
“一群狗叫!”
叶叔回过去两记白眼,本想再多骂两句,但想想还是先看货重要,于是压下气,“把箱子打开。”
虎皮双手平托箱子,同伴打开来。
叶叔验过货,吩咐手下递上钱。
一沓沓红色小鱼闪过眼前,虎皮将差点吐出的惊呼咽回肚子里。
他妈的,活那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
鲜艳的颜色,似乎还透着一股刚出炉的香气,吸引“饿久”
的他伸出黑乎乎的小爪----
“叭”
同伴点过钱,合上皮箱,笑着说:“谢了,叶叔。”
“哼。”
叶叔瞅了他们一眼,刚欲转身。
“都不许动。”
随着一声大喝,从仓库堆放的集装箱顶部突然冒出十几个手持枪械的人。
“都不许动,我们是警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劝你们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把东西扔掉,手举起来,快点。”
“叶叔,怎么办?”
叶叔身边一个较胆小的手下,战战兢兢地小声询问。
“先不要动,静观事态。”
叶叔扔下手中货,慢慢举起手。
妈的,怎么会遇上条子。
虎皮正哀叹自己衰到极点的命运,咒骂上帝要么不给他丁点希望,要么就给他全部的希望,这样给了一点点再收回去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