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和她是不是和离了,但当初确实是我们错。”
6璘说。
6跃还想辩解,却不知怎么辩,他也不在意,最后问:“那你去找她说了什么?不会真让我去磕头吧……那得丢多大的人?”
6璘面无表情道:“不用了,没有人要你去磕头,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了,覆水难收,破镜不会重圆,他知道了她厌恶他,在她的泪水与诉求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狼狈地答应她,再也不会去打扰她。
心底空空的,似乎被剜去了一块,透着风。
他也失去了那种可能,那种……还能和她有所牵绊的可能。
他以为他到安6来是他们真正的开始,其实他们在四年前就已结束。
6跃不知他心底痛楚,只在一旁松了口气:“不要我去磕头就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你们也和离了,我后面也不会和她碰面了。”
许久他才道:“你这两天就回京去吧,这儿没什么好玩的,我也有许多事要做,没空陪你游山玩水。”
6跃回道:“回去就回去,我还没兴致在这儿玩呢!”
今天
的事让他丧气,也没了精力,说完看向他:“那父亲那里你给他回信,母亲那里你怎么说?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个姑娘?你让我回去怎么交差?
6璘只看着天边不说话,6跃想了想,突然问:“该不会……你说的就是二嫂吧?你这样为她,除了是你喜欢她,我想不出别的原因来。
“不管我说的是谁,我都不会同意母亲为我订亲,你只须带我的话回去:就算她为我订了亲我也不会娶。
信我也会给你。
6璘说完,进了屋中。
三天后,师爷李由和6璘交待完公事,看着四下无人,便凑近他道:“大人,听说……你和馨济堂的施大夫以前是夫妻?
6璘从卷册中抬起头来,问他:“此事你在何处听说?
李由赶忙笑了笑,一副随意的样子,避重就轻道:“就是无意中听人说起而已,觉得匪夷所思,所以来问问。
“怎样无意?听谁说起?6璘问他。
见李由一时不回话,6璘又道:“这事是真的,但我不想这事传出去,所以我只是想看看城里有多少人知道。
李由放下心来,回答:“我有个多年前的同窗路过安6,我请他到吉庆楼喝酒,听那里的姑娘说的。
6璘这时明白,消息大约是从6跃那天带的那两个姑娘嘴里说出去的。
不只她们,施家村的村民也会传。
李由向来算是消息灵通的人,所以是第一批知道,下一批便是县城里的普通人了。
前不久还生了张家的事,这两桩事加在一起,都会让施菀站到风口浪尖。
只要是与男女之事有关,不管那女子有没有错,最后都会有错,而对男子来说,不过是一件艳谈而已。
他不能让这件事成为城中百姓的饭后谈资,施菀就该是个治病救人的大夫,该被人谈起的是她的医德医术,而不是和这个男人那个男人的名字混在一起,被人在男女之事上评头论足。
6璘沉默许久,突然道:“明天,贴出告示,将徐仕与黄正鸿、黄正甫审查结果公之于众,需归还的田亩也附上,以及,连续三天,游街示众。
李由意外,问他:“游街示众吗?但按律法,死刑犯行刑之时才游街示众,他们三人就徐仕是死罪,那也得送到朝廷,由朝廷复审后再到秋后处决,现在游街,只怕不合规矩,会受弹劾。
“以儆效尤而已,就算受弹劾,也不过是受训或罚俸,算不得大事。
6璘说。
李由忍不住再确定一遍:“真要这样?其实游街示众只是热闹而已,对
大人政绩着实没好处,还得担风险,大人要不要再……”
“我知道,就这样。
明日就将他们三人游街的告示张贴出去,同时让衙役大街小巷锣鼓告知,再过三天,待城中都知道这消息了便开始游街,也是连游三天。”
6璘说得果决,李由只好应下,不再劝,叹声道:“那这几天可算热闹了,贴告示,游街,还有后面的抄家,还田,我看过年也就这样了。”
6璘回道:“是要热闹,游街也是,交待下去,办得越热闹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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