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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云澈气极,扶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忽而一笑:“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
高氏已经召了你那个哑嫂进宫,你和郁云洛不就是因为她才闹出了这么大笑话吗。
你说高贵妃会拿她如何?啊,耽搁了这么久,不知道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吗?”
“郁云澈!”
郁望舒真的急了,上手就要掐郁云澈的脖子,惊动了他的人。
郁云澈抬手让人停下,有恃无恐地看着郁望舒:“怎么了,你还有空对孤动手?看来那个女人对你来说也不过如此。”
郁望舒咬着牙甩开他,就往外冲。
“慢着。”
郁云澈开口,他的人伸手拦住了郁望舒。
“滚开!”
郁望舒拽住那个人的腕骨随手一折,只听得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那人捂着扭曲的手腕,哀嚎地跪在他的脚下。
“算了。”
郁云澈站出来,不让人追,看着郁望舒略显匆忙的背影,嘴角微微翘起,“希望现在去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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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华殿里,高贵妃蜡黄的t一张小脸不施脂粉楚楚可怜,倒是比精心打扮的周氏更有说服力。
她太阳穴贴着梅花形状的膏药,虚弱地靠在引枕上,手帕拭着脸上的莹然的泪珠,嘴上却是半点不饶人:“本宫叫你们来就是想知道洛儿究竟是怎么得罪了齐王,竟然下了这般狠手。
上次狩猎场的事说得不清不楚,本宫已经不计较了,怎么,齐王府是还嫌不够,非要置人于死地不成?洛儿虽不是太子,但他生母还没死呢,由不得你们这般作践。”
末了,她埋怨地乜了一眼周氏,加了一句,“你也是,怎么教导儿子的,竟纵得他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要是往大了说,他这打的还不是陛下的脸!”
周氏从骨子里就轻视高贵妃,一个以色侍人的主儿也敢来数落她,她索性连礼都没行,倨傲地道:“臣妾的儿子才回来三个月,臣妾可没时间教导他这些。
娘娘说事就说事,不要胡乱攀扯什么太子、圣上的,我们齐王府可不敢当。
再说了上次立秋狩猎,还是舒儿出手救了二殿下呢。
这次这事说不定也是另有隐情,圣上如今都没发话,娘娘可别上来就盖棺定论,污蔑我齐王府。”
高贵妃也很看不惯周氏,她仗着自己是齐王妃,向来看不起其他嫔妃,明明就是个续弦,摆什么谱,听得她这般说,更是怒上心头,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你是什么意思,真该让圣上看看齐王府如今都狂成什么样儿了!
隐情,还能有什么隐情,依着本宫看,齐王府就是心太大了,仗着手中有些兵权就不知天高地厚,再这么下去,恐怕下一个打的就是圣上了!”
“娘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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