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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安妮离异再嫁,居然嫁得比原来更好,成为叶罗安妮,这在当年不啻为一段城中热话。
很多人背后嘲笑现任程太,人更年轻,但婚嫁上完全不如年纪大的前程太。
这个社会对女性的赢家逻辑便是如此:成为一个有钱有权男性的“挚爱”
。
叶罗安妮一直活跃于本港名流圈。
这次,她办首个个人画展,大儿子程季康连送八个花篮,且早早到了现场,手里拿杯香槟,跟人交谈。
他身边站着程太的妹妹,高颖。
高颖知道叶罗安妮虽不喜欢姐姐,但两人都在香港混这个圈子,总有要见面的时候。
这种时候,若是姐姐亲自到场,会被媒体说;如果姐姐只送花篮,又显得假模假式。
因此她便自己提出要来。
程太看出亲妹的心思:毕竟是程季泽亲妈的大事,当然要上心一些,是不?高颖矢口不认,但打扮上非常精心,一袭白色裙裤,说话时盈盈一笑,耳边珍珠随之轻颤,既不抢女主人风头,又显知性大方。
程季泽赶到时,高颖正在夸赞叶罗安妮的画。
她说完一句话,目光却透过罗安妮,落到程季泽身上。
程季康也转过头,看向弟弟。
叶罗安妮瞥一眼大儿子,微笑着走过来,拥抱一下程季泽。
程季泽说:“恭喜妈咪。”
“多谢。
我还担心你今晚来不了。”
“那边有点忙,但不至于抽不开身。”
程季泽微笑,“即使再忙,妈咪的事还是大过天。”
叶罗安妮莞尔。
她说:“你大哥也到了,跟他们打个招呼吧。”
招呼当然要打,即使彼此都有意避开双程记这个话题。
哥哥问弟弟在内地生活是否适应,弟弟则说起这画廊位置不错,从皇后大道或上环而来,转入毕打街,白色外墙,开足两层,视野好。
哥哥听罢,笑了笑:“我发现有很多游客坐叮叮车到这里拍照打卡,但我希望画廊不要太多这种人。”
弟弟没接话,倒是高颖说,现在很多游客也很富贵,多扩展人脉也不是坏事。
叶罗安妮顺势道:“我画廊开张后,各地的客人都有,我曾给几个大客牵线介绍阿康公司的业务。”
高颖问程季泽,待会要不要一起参加慈善酒会,都是熟人,“Auntie都会去。”
程季泽说,“我还要事要忙。”
高颖问:“你这样忙。
那边生意很好吗?”
程季康不语,啜一口酒,似乎在看向其他地方。
“忙不忙都要捱。”
程季泽敷衍。
程季康忽然说一句:“是啊,我今天在公司,还看到你的合伙人。
那个女仔叫程一清,是不是?穿着牛仔裤,嚼着口香糖,走路脚跟不着地,跟蔡叔一路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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