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快速的旋转起来。
王小二是他浑家李氏的远方表亲,他一向视为心腹。
有很多事情,都是派王小二去办的。
乍听到他死在牢里,还很是唏嘘了一阵。
难道说,这个王小二不简单要不然,他为什么会藏着粮仓账本
到郑皂头似乎是明白过来了,郑士曹重重地哼了一声,“这些泼皮被河间郡王送来之后立刻下狱,后来狱里的牢头向我禀告,说那王小二一直嚷着你的名字,说要见你。
说他是你的人,让人把他放了。”
一想到那天的情况,郑士曹就觉得后怕。
“我想着,既然是河间郡王过问的案子,断不能牵涉到你的身上,本来是想去替你了结此人。
哪想到一见他,他竟然向我说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竟然还枉想用这个秘密要挟我,让我私自放他出去。”
“甚秘密”
郑皂头预感到了危险,额头上有汗滴滴滚落。
“你那浑家李氏,怕是不简单啊”
郑士曹斜眼向郑皂头,“竟然懂得背着你偷偷抄写账本,然后藏到她表弟家中。”
郑皂头如遭雷击,脑子嗡的一下。
“李氏见你中意顾家荷花,心生恨意。
得知陈家出钱请泼皮强抢顾家荷花,便暗生毒计,指使她表弟趁乱杀了顾荷花。”
郑士曹嘿嘿一笑,“你这浑家,与陈家的陈冬平,虽是未曾谋面,却是一样的心狠手毒,一样的愚不可及。
一个想派人羞侮顾荷花,顺便抢到染料方子,一个想趁乱杀死情敌。
结果没有想到,竟然遇到了河间郡王在茶棚里吃茶。”
“那李氏早就对你不满,暗抄账本,就是为了将来好要挟你。
可怜你这个蠢货,竟然眼睛里只中了顾荷花的美色,置自己于危险之地。”
郑士曹越说越生气,抬手指着郑皂头,“你说,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家务事也搞不清,还有何脸面建功立业我若是指望你,将来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郑皂头目瞪口呆地着郑士曹,半句话也说不出。
六月天,炎热无比。
郑皂头却觉得身上一阵阵地泛着寒气,冰冷无比。
他的枕边人,竟然私自藏了账本,为的就是将来要挟他
李氏
李氏竟然敢
郑皂头觉得如坠冰窑里,大脑一片空白。
郑士曹侧过身,端起手边的茶碗,茶碗上方氤氲的蒸气,将他的脸完全笼罩。
“还有老何监州已下了海捕文满城追捕老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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