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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点点头。
“上大学的时候,因为不同校,所以我们见面的机会不算多。
他们学校的作业啊……”
牟云笙笑了笑,接着说,“大一那会儿刚去,课程紧、活动多,也就到了考试周的时候有点儿时间——如果平时够用功的话。
他是个图新鲜的人,第一年就把那儿圈里的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
那年他生日,正巧我第二天有一门考试,可想到他几次来我们学校我都没顾上他,就出去了。
那晚又认识了一群他刚交上的圈内的朋友,喝高了,递烟过来就抽,没想太多。
但是……没想到第二天在酒店醒过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那是我从小到大唯一一门要重修的课。
后来才知道,那晚抽的烟里都是大麻,就是坐在他旁边的人给他,他再给我的。”
听到这里,俞浩屏住了呼吸,而牟云笙却只是云淡风轻一般地笑笑,继续说:“我挂了科,就跟他吵。
他知道那是大麻烟。
我那时身体不好,很容易成瘾,之后尽管能忍,可是别人递过来的时候还是想抽。
当时我也没怎么想,只觉得家里也不是没钱,吸就吸上了没什么。
但是听说他那年的GPA是全系前三时真的非常气,心想他考完了试玩得疯,就不管我死活了?——现在想起来怪幼稚的。
那时我第一次意识到,他在乎的东西跟我在乎的东西根本不一样。
他是从来不用在乎成绩的,小时候他嫌我写作业写得慢,还争着帮我写。”
他说的这些话,有一段没一段,似乎不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但俞浩却听得明明白白,他轻声问:“后来呢?你们怎么和好的?”
“嗯?”
牟云笙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后来他转到法学院,跟我一起学法律了。”
俞浩的心好像漏跳了一拍,语言都哽在喉咙里,他只得拉住牟云笙的手,紧紧握着。
“他都做到这份上了,我还怪他做什么?多没气度。”
回想起当时的状况,牟云笙似乎满不在意地摇了摇头,“其实也没法怪他,你看,我明明知道第二天就要考试了,还是跟他出去。
抽大麻上瘾了,不想戒。
这些都我自己的决定,事实上,我没有资格怪他。”
“牟云笙……”
俞浩心里直泛酸,他吸了吸鼻子。
牟云笙想了想,看着他微笑道:“所以你说做人应该‘好自为之’的时候,我觉得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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