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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柿居的时候,谢律和她窝在一间小小的寝房里,他对她是言听计从,只要她简单地夸一句“修严真好”
,或是说他很厉害,他就会感到心满意足,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此刻,卿卿分明地看见,谢律满足了,他的脚在被褥底下勾了一下卿卿光滑的小腿,在她踝骨上轻轻地碾磨,勾得卿卿心里直冒疙瘩。
“卿卿,后天,你陪我入宴,看看我是如何还击魏国,赢那个方既白的。”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卿卿绝不违逆顶嘴,纵容地点点头,“嗯。
那你早点睡吧,修严,你都累瘦了好多了。”
她的小手还箍着他的脖颈不松,谢律将她像揣了珍宝一样搂进怀里,低头吻她蓬松鸦黑色的长发,声音已经含混:“是我该疼你的,卿卿,你可小心点儿,别对我太好了。”
他太迟才开始对她真正地好,迟了许多,该他补偿的。
卿卿这个小娘子,心肠柔软得让他都担忧。
若没有他,她将来可怎么办。
……
卿卿听说,国宴上出席的女眷都是来自三国各位名门淑女,这次渝国的使臣似乎有心为退了亲事的谢世子说媒。
因为那个家世高贵、人才华茂的女郎的到来,岑寂了许久的韶音公主这样对卿卿说道:“卿卿,你在王府中,伤势也快养好了,既然不愿做谢律的妾,便趁此机会离去吧。”
这几日谢律流连归雁居,两人关起门来,行夫妇之实,恩爱非常,怎么会没有半点风声落入韶音公主耳目,她隐忍多日,是因看在卿卿救治过谢律的份上,但她既然不愿做贵妾,那么也没人拦她,自去领了金子出府去,这些钱对于她将来经营生意也大有裨益。
韶音公主开了这口,就希望卿卿能做一个知情识趣之人,莫再多做纠缠。
往昔她不愿做谢律贵妾,姿态高傲,韶音公主不明白,已过去月余,她为何还恋栈不舍。
卿卿想,谢律大概是没有对母亲提起他想要娶她这件事,卿卿也不怪他,她自己也有所感,谢律最近已几乎被抽成了陀螺,而他的母亲,又一时半会恐怕很难接受自己,处理起来愈发麻烦,再过两天,等魏国与渝国的使臣都走了,他腾出空了,就可以带她正式地面见父母。
既然决定嫁给谢律,对于未来婆母就要尊重,卿卿恭恭敬敬地向萧子胥行礼,“卿卿的腿脚快好利索了,世子说,想带卿卿见一见世面,等国宴会后再做决定。”
萧子胥冷哼了一声,何尝看不出来谢律和卿卿两个人唱双簧,推脱敷衍,不过就是为了那短暂的鱼水之欢。
谢律是自己生的种,他什么脾性自己再清楚不过,少年气盛,贪那床笫之欢不肯放手,对卿卿说了些蜜语甜言,就把她哄得晕头转向五迷三道。
殊不知将来他终究要成婚,让他未来世子妃知晓卿卿这么个存在,这不是在宠爱她,而是在害她。
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大慈悲不度自绝人,卿卿愿意在这蜜糖陷阱里深陷由她,终归谢律翻脸无情,是要将她一个耳光抽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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