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晚顺着他的步子跟着走,前方是什么不知道,只看见巨大的落地玻璃外的江景也跟着移动,窗边的纱帘被风吹着晃动起来,有种下一步就要坠入无边悬崖的错觉。
退到漆黑的卧室里,窗外昏暗的夜色照了些进来,模模糊糊的光影下,只看得清屋内简单家具的轮廓。
然而她看了一圈,都只看见那张大床,除此之外就是飘荡在落地窗旁的纯白纱帘了。
寂寥的空旷。
好似在映射他的前半生。
她突然想起,好像没有在唐嘉仪口里听说过这人的私生活怎么样,时常能听到的就是各个企业高管的桃色新闻,最多的就是她吐槽陆斐昀以及南城几大贵公子的私生活混乱。
能成为唐嘉仪心目中的商业男神,除了能力和手段,那他的生活也一定很自律。
就是不知道,有过几位前女友,而她,又算得上是什么……
她想说句话,然而他擒着她一直在往后退,不断地后退,像是要拖着她进入万丈深渊里。
她原本揪住他腰间衬衣的手指不由得发紧,进而再次贴在他的背脊上。
这次不同于上次,他背脊温度高得吓人,有种灼伤她手心的热。
她贴不住,刚撤开手,他突然往后仰倒下去,连带着她也一起。
纯白纱帘忽地飘起,那一瞬间里,楼晚的心跳飙升到最高,失重的不安感让她有种和他一起坠入深渊、万劫不复的错觉。
好在下一刻,他突然托起她,手闭上的肌肉线条绷到极致,稳稳地举起了她,而他则仰躺在大床上。
寂静漆黑的卧室里,砰砰砰的心跳声大得异常清晰。
“你吓死我了。”
她的声音有些娇。
谢淮谦仰头,在黑夜里寻找她的脸,冰凉的鼻尖触碰到她的鼻尖,温热的呼吸在两人之间蒸发。
他道:“我永远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嗓音低沉喑哑,“我舍不得的。”
楼晚嘴唇颤了颤,声音也跟着有些沙了:“你……把我放下来。”
他缓慢放低她,直到她整个人贴在他怀里,他才放开举着她的手,转而去抚摸她的腰间曲线。
“真吓到了?”
轻声问。
楼晚没回话,只是伸手,贴在他侧脖间的脉搏上,像是想要感受一下,他的心跳声。
脖间的酥痒从神经上传到头皮深处,谢淮谦偏过头,温柔地啄吻她的手指。
黑色西装外套不知何时掉落在什么地方,杏白色的披肩也披得歪歪扭扭的,他伸手摸上,按着早上的记忆解开披肩上的纽扣。
披肩滑落在床铺上,他继续解旗袍上的盘扣。
这玩意儿没解过还真解不开,谢淮谦解着解着,眉梢整个拧起。
楼晚拿开他的手,从他身上下来,在他身边坐好,伸手解开扣子。
谢淮谦仰躺着,手抄过去搭在她腰间,一动不动地看着,哪怕只是看个模糊的轮廓影子。
楼晚把纽扣全部解开后,见他一直躺着不动,她也不好意思直接脱掉,伸手推了推他的手肘,嘀咕:“你怎么不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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