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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丈,六丈,三丈,一丈!
玉泄心不叫了,紧紧闭上眼睛,林砧好死不死地微笑,面上高深莫测的表情比糖水还浓。
冲出。
玉泄心慢慢睁眼。
三个人再雾气中,水流仍然很快,却在浓厚的雾气中哑巴了,没什么声音。
“怎么回事?山呢?”
“本来就没有山,是云。”
江匪浅松开两个人,林砧却反手一捞,抓住了江匪浅:”
你怎么知道?”
江匪浅想要挣脱,却没成功,淡淡道:“大小不对。
你看两边的山,离我们很近,和这座山比起来,却还是很小的样子,如果这是真的山,岂不是要长到天上了”
玉泄心摇头:“我不明白,云怎么会被看成山?”
“这世界上最神奇的东西就是云,云本来是气,有变幻莫测的形体,可以顺着风变成任何的形态。
人能在云中看出什么,在人,也在云。
当一个人会解读云彩,那么人能读出多少就很重要,云的形态和实物有多相似就不是很重要。
但是如果云想要蒙蔽一个人,它就会故作姿态,变成高度类似的样子欺骗你的眼睛,这个时候,云的形态就很重要了。”
“刚才的情况下,是云故意发难,它的形态就和山极其相似。
山外有山,山是青色的,云的颜色恰好比青色淡一点,很容易就会被看成山。
如果这样蓄意欺骗的云都能没能骗过你,那么不是云彩过分愚笨,就是你过分聪明。”
江匪浅在闷闷的水声中补充道:“又或许,是你太过愚笨,根本不会联想。”
云彩的背后竟然还有这样一番大道理,玉泄心愣神了,继而赞叹:“果然是神师的孩子。”
“这和师父君父没什么关系,这不是他们研究的范围,他们两个更关注恒在的东西,比如光明,流水和石头什么的,也关注大树。”
江匪浅终于将手从林砧的掌握中摆脱出来,说:“我之所以研究云,是因为我觉得师父和云很类似。”
“云机山君?”
玉泄心恍然大悟:“是因为这个他才被尊称为云机山君的吗?”
“也未必然,但是浮云漂泊无定根,略无形状略无尘,这和师父很像。”
林砧静静地听,这时候问:“所以呢,我们是已经进入云机山君的境地了吗?”
这句话将江匪浅和玉泄心从讨论中揪了出来,两个人这才意识到,讨论是无意义的,思考一下即将遇到的危险才是必要的。
“师父怎么会故意给我们出难题?”
江匪浅倒是很有信心。
林砧皮笑肉不笑:“是啊,他老人家不出难题,专门吓人。”
“云形千变万化,万变不离其宗,我们只要秉持住一个方向就好了。”
“你说的轻巧。”
林砧的眼光放长远,却什么也看不见,他们既走进了云的山中,就不该轻易想着离开。
“这地方已经够不清不楚的了,云机山君还要拿云彩来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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