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路上小心。”
……
谢穆然这时候头晕脑胀,皮肤火辣辣的,认出身边坐的是谁以后,更是气得像火烧似的,“你特么还有脸坐在这,今天的好事全被你毁了,哪只手碰的我,我现在就要给你剁了!”
周逸景被他吵得太阳穴突突跳,“你能不能安静点?”
谢穆然觉得太神奇了,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每个字都在他雷点蹦迪,他还不能把对方怎么样。
他将西装外套一扯,领带一甩,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皮鞋踩在他的腿上,打不够就上嘴咬,两人谁也不让谁的扭打做一团。
司机颤颤巍巍看着后视镜里的战况,方向盘差点拐错了路。
……
结局是谢穆然打着打着打睡着了,又被周逸景抗下了车。
周逸景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拖着个大拖油瓶回到家,脖子上满是手印和牙印。
他的身体对谢穆然来说是个天然的冰窖,以至于周逸景放他到床上时,他还赖着人家不放。
“松手。”
周逸景冷脸警告他。
可惜,一个醉鬼是叫不醒的。
谢穆然拽着他不让走,滚烫的脸一个劲蹭着他冰凉的胳膊,嘴里喃喃道:“不许走……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走……有本事你他妈继续喝,我喝不死你……”
他看着床上四仰八叉、衣衫不整、满身红酒的男人,内心五味杂陈。
他明知这种自私傲慢的有钱人会让他难堪,明知他会卷入怎样的泥潭,还是自讨没趣地去了酒吧,陪他玩了所谓“游戏”
。
和这种人厮混,能有什么好下场?
这浑水他不想趟,也没兴趣趟。
他就不该听6鸣昊的,来赴这个约。
他也不该真的和谢穆然拼酒,不该在公共场合和谢穆然打架,更不该多管闲事带他回家。
全部都是谢穆然逼他的。
本打算扔下他就走人,但一看见那脏兮兮的衣服在床上蹭来蹭去,周逸景那重度洁癖病顿时就犯了。
他两眼一闭,后槽牙一咬,三下五除二拔掉谢穆然身上黏糊糊的外衣外裤,接着快离开房间,到处找消毒洗手液。
-
早晨的闹钟不依不饶,吵得谢穆然神经痛。
他不得已艰难地坐起身,按掉闹钟,继续趴下,盲人摸象似的到处找手机。
屏幕亮起的同时,一通电话恰巧打过来。
谢穆然看了眼熟悉的备注,按下接听键,靠在耳边,“喂,耗子,啥事说。”
“哥,你终于接电话了,吓死我了!
你酒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