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对了哥,明晚有空嘛,我约了兄弟几个一块儿喝酒
[耗子]:我请。
[ran]:时间地点
[耗子]:九点,老地方,加林。
[ran]:成。
6鸣昊这边交代完,谢穆然点进工作群批了几份文件,抓着睡衣睡裤去浴室洗澡。
隔着一小段路,谢穆然隐约听见一阵流水声。
他走近按了两下门把手,果然没按动,“谁在里面洗澡?”
一个不轻不重的“我”
字在潺潺的水声中夹缝求生,并被谢穆然的耳朵灵敏地捕捉到。
二楼的浴室从来只专属于他一人,他想什么时候洗就什么时候洗,现在乍乍多了个人共享,自己还得在门外排队,他这少爷病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昨天我起夜撞上你洗澡,今天我洗澡还撞上你洗澡,我也不懂怎么就这么巧,故意的吧你,你就是存心和我作对。”
“我听不见。”
“……”
谢穆然无言以对,对着门比了个中指,“听不见耳朵可以摘了。”
至于是真听不见还是假听不见,还有待考量。
但谢穆然没什么耐心。
也没有在门外傻等的道理。
就这样,他破天荒地下楼,借管家的浴室冲了个澡。
很巧,他完事上楼时,周逸景也刚好洗完从浴室里出来。
估计是上次被谢穆然看光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这回他学聪明了,把衣服全部穿好才谨慎地解开门锁。
结果谢穆然还真在门口守着他。
“洗完了。”
他说。
谢穆然没回话,就靠着走廊栅栏这么看着他。
他上身换了一件黑色t恤,下身配一条灰色短裤,脖子上挂一条毛巾,头半干半湿,水珠滴滴答答的顺着梢流下来,整体看着特别清爽。
谢穆然没个正形,朝他下方扫了一眼,“xxxl?”
周逸景嘴角微僵,表情十分不自然,“……有事吗?”
方才谢穆然视线下移的刹那,他顿时在心里拉高警戒线,生怕这人下一秒会说出要脱了裤子比比之类的变态话。
事实上并没有。
所以他逐渐摸清了,这个人纯粹是喜欢犯贱。
“有事。”
谢穆然抬起一只胳膊,搭在了他的肩头,“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