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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交往了,许蕴喆想表现出一些作为男朋友的宽容和宠溺,却屡屡过不了心底那一关,成为那个提出要求的人。
他和许仲言有些像吧?苛刻的时候。
思及此,许蕴喆的笔尖一顿,发现自己不小心把一个定冠词写作了不定冠词。
手机的就寝提醒铃声尚未响起,许蕴喆听见身后传来打哈欠的声音。
他回头见到许靖枢揉眼睛,问:“困了?”
现在这个时间,还没到学校的熄灯铃声响起的时候。
许靖枢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只要学习就犯困,避开话题:“我写完了。”
“那么睡觉吧。”
他把钢笔拧回盖子里。
“真的假的?”
许靖枢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手机,见到许砚深之前发来的信息,但没有马上点开回复。
“嗯,不是困了吗?”
许蕴喆起身,“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叔叔说什么了吗?”
他耸肩道:“他说‘知道了’。”
这样?许蕴喆对此很是怀疑,可想到拆穿或追问他,在十一点半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意义,于是点了点头。
确认许蕴喆离开后,许靖枢偷偷摸摸地重新拿起手机,再次阅读爸爸的信息:刚才他妈妈告诉我了。
你可真行,脸皮厚得跟咱家承重墙一样了,居然直接问她能不能住!
这是许靖枢写试卷前收到的信息了,他撇了下嘴巴,答道:我这叫尊重。
尊重我还是懂的。
没多久,许砚深回复道:你俩真要做什么的话,先准备好。
这无疑提醒了许靖枢关于那个堤坝失守的事,他心里一堵,直接关闭手机。
“我关灯了?”
许蕴喆回来后,说了平时在寝室里常说的这句话。
许靖枢将手机塞进枕头下,点头应了。
随着一声滴答,室内的光线骤然消失,只剩下空调显示温度的草绿色光芒。
那是房间里唯一的光线,没有拉紧的窗帘间泄露了半缕庭院的路灯光,和这抹微弱的光芒一起遗落在镜子上,许靖枢借着这些片面的光看清许蕴喆的身影。
等他走近,坐到床上,许靖枢忽而紧张起来,话语急促得像是偷窃败露后刻意用多余的表演掩饰罪行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