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师爷返回县衙,魏知县竟还没睡,在书房看书等他。
听司马求说完经过,魏知县深感振奋道:“想不到,这王贤竟与传闻判若两人,可见此中必有文章!”
司马求心说,这能有啥文章?不过既然决定要卖人情,他便顺着说道:“应该是赵家故意混淆视听,让东翁以为,他不过是个无赖,忽视他的案子。”
“应该是这样!”
魏知县深以为然道:“本县竟有如此大奸大恶之徒,本县定为子民斩之!”
说完问司马求道:“先生可有计教我?”
司马求呵呵笑道:“学生正有一计,请东翁斟酌。”
“请讲。”
魏知县闻言一振。
司马求便把王贤的那一套,原封不动地搬了出来。
魏知县闻言振上加振,拊掌激赞道:“先生真乃子房再世也!”
“呵呵……”
司马求竟还有节操残存,有些羞臊道:“东翁谬赞了,其实此计离不开那王贤的配合。
此人沉着机敏,又有担当,万一事败,愿意包揽罪责。
正是天降此人,助东翁成事!”
“唔!”
让司马求这样一说,魏知县对那王二生出几分好奇,笑道:“事成之后,倒要见见他。”
随后说了一句,两人又反复推敲了几遍,直到窗外天光大亮,雄鸡报晓,才最终定计。
“东翁眯一下吧,老朽也要回去补一觉了。”
司马求揉揉眼,眼里满是眼屎。
“不睡了,”
魏知县也是两眼通红,精神却很亢奋,起身到脸盆架边,用湿毛巾擦把脸道:“本官直接等排衙了!”
这天早晨,县里的一众官吏,都发现堂尊大人不一样了,心说,不会是要纳如夫人了吧?日,又要备份礼钱了!
待散班之后,魏知县留下胡捕头,命他派几个最精细的捕快,去富春江畔的三山镇,密切监视镇上首户何员外宅,以防万一。
又吩咐他将最好的捕快、民壮,设法都集中在明日当值,以备所用。
安排妥当之后,他便坐卧不宁地等待明天到来……
那厢间,王贤也在为明天的决战,有条不紊地做着准备。
林清儿顶着风言风语,又来到王家。
这节骨眼上,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按照王贤的意思,林清儿一笔一画地填写‘官定状格’……就是从官府领的状纸,每套正副两纸,必须按要求填写,否则不予受理,而且也不是白领,收费六十文。
当年王贤就是求人填这玩意儿,结果遭了横祸,这次他学乖了,让林清儿来填,而且林家常年告状,家里的空白状纸成摞,不用去衙门现眼。
另一面,帅辉和一个黑不溜秋的大个子,都绷着脸听王贤吩咐。
黑大个叫刘二黑,也是王贤的死党,和帅辉一起在赵家外面蹲守了三日,便发现了那伙凶徒中的一个。
待那人醉醺醺从赵家出来,两人跟着他出城十余里,最后来到三山镇何常何员外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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