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晴清像是听到什么好笑话,将抚上云鬓的手放下,看着沈荠目不转睛。
“今日沈姑娘怎么看着怪怪的?”
沈荠怕她起疑心,只能找了个借口。
“这些日子繁杂事多,睡的晚了,身子不大好。”
吴晴清饶有兴致,决心逗她一逗,缓和些气氛。
“要是我,放着如此俊俏郎君也是不肯出门的。”
沈荠有些疑惑,俊俏郎君又是谁?
怎么又扯到景安身上了?
还不等仔细思索,看着吴晴清暗自发笑心里就懂了大半,两颊也不禁染上淡淡红霏。
没有答话。
短暂的沉寂过后,整个茶楼只能听到焚香之声,静的出奇。
这是人都赶往了集市上观刑去了。
吴晴清看着沈荠又是一副默然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与她分享起了京中官眷的私房话。
“前些日子,徐夫人,就是徐侍郎家的,不是与陈家联姻了吗?”
沈荠颔首,神情有了两分兴致。
“就是陈雾良,”
吴晴清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陈家夫人其实一直瞧不上自己这儿媳妇,嫌她之前晦气。”
沈荠微微讶异,这又是从何说来?
“陈小姐与陈家公子自幼青梅竹马,不知怎么地之前看中了一个读书人,寻死觅活的,后来那个读书人莫名其妙的死了,这不陈家夫人就觉得徐小姐晦气,才新婚几天,就把徐小姐气回了娘家。
这下两家人还不知道如何相处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沈荠将这些话听得似懂非懂,怎么觉得这话里的读书人越来越熟悉……
吴晴清正说着,忽然“哎”
了一声,“你这什么表情?”
沈荠微微一顿,手无意识的拨弄着首饰匣子里的发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没什么。”
“然后,这陈夫人和王府一向走的近,这事还是她跟我说的呢,说是王妃不知怎地被禁足,无事不得出。”
沈荠蹙了蹙眉,觉得有些奇怪,但又不知是何原因。
怎么无端就被禁足了?
茫然若失(三)
“王妃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如果这陈夫人所言非虚,王妃倘若真被禁足,又是为了什么呢?”
吴晴清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沈荠,就像是要找出一个答案。
沈荠略过这目光,她轻笑两声,掩饰住诧异神色。
“您神通广大,所结识的人都是神仙,这事还不好办,若王府给的托辞是抱恙,只消找个人去探病不就好了?”
吴晴清闻言不禁拍手称好,她本来也不对苏芷云有什么兴趣,只不过随口一提,如今听沈荠说起这个法子,心思也活泛起来。
她冲沈荠狡黠的眨眨眼,“还有一桩秘闻,我想着沈姑娘兴致缺缺,不知道这件事可否博姑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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