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序注视着她,眉眼带笑,“辛苦你了,兰筝,你也去帮帮那几位道长吧,他们于我们有恩,总不能连饭菜都叫他们准备。”
“我马上就去。”
尽管有千言万语要倾诉,但历兰筝还是决定先放一放。
无论何时,她都认为乔序是对的,自有他的一番道理。
“夫子您再歇歇。”
历兰筝又扶他躺下,乔序笑着,乖乖由她安排。
“哑奴,你照顾好夫子。”
历兰筝又吩咐着,哑奴点点头,以示遵命。
她便安心地踏出房门,丝毫不见乔序的眼神变了又变,那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瞬间又成了血色重瞳,狡黠之中,又略带些探究意味。
“文恪,有意思。”
乔序笑着,从袖中找到一片掉落的细长青叶,“看来,我得帮帮我的老朋友。”
话音刚落,那片青叶便自他指尖飞出,须臾之间便化成了一道清光,遁入尘埃之中。
“是福是祸,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乔序嘴角上扬,靠在了床头。
曹若愚正在溪水边无所事事地坐着。
他那几个师兄弟不需要他抓鱼,而文恪偏偏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有心事,而这心结一定长在曹若愚身上。
可某人还没完全开窍。
他是觉得文恪一大早就跟在自己后面有点反常,但他自己更反常。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昨晚抱着文恪睡觉的场景。
文长老真好看,真迷人,身上也好香。
曹若愚光是想想,就耳朵发红,身上发烫。
所以他独自坐在溪水边,思考着该怎么冷静下来。
文恪也一样。
他走两步就可以碰到曹若愚的后背,可他没有。
日头明明很好,但他总觉得曹若愚的轮廓十分模糊,模糊到好像转瞬间就会融化在这片灼眼的日光里,再也寻不见。
文恪从来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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