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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太多,也不要完全没有,刚好就行。
这是他喜欢的步调。
毕业那年,何载看完蒋均良给他写的同学录,笑得直不起腰,问他给别人写了什么。
蒋均良很诚实地说:“我是群发的。”
何载第一百零八次对自己的前任同桌感到无语,“你不怕他们发现吗?”
蒋均良无所畏惧,“发现又怎样,难不成逼着我再给他们写一次?”
“你也太不走心了吧。”
“我不知道有什么好走心的。”
蒋均良说,“我和他们又不熟。”
铃声响了,人涌进来。
何载喊了一声:“那我呢?”
“你,”
蒋均良想了想,“我写得很认真。”
何载后来真借到其他人的同学录,翻到蒋均良那一页,对比了一下发现,给他的的确写得工整一些。
刚上大学时,何载还给蒋均良发过几条微信,但他回得不热烈,何载似乎也渐渐失了兴趣,不再找他,慢慢的两人就断了联系。
电光一闪,雨哔哩啪啦地坠着珠子打在地上,小区路边的树叶落了一地,铺在地上,黄绿绿的一片。
其中有一片掉在鞋盒上,蒋均良拾起来,无端想到了轻盈的蝴蝶。
他记起来,给何载的书页里,他夹了一只蝴蝶。
艳丽的,五光十色。
蒋均良转弯,见到自家院子前蹲着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坐着一个人。
蒋均良踏上台阶,分了点余光给他,“你怎么来了?”
来人抬头,睁着被雨淋湿的湿漉漉的眼睛看蒋均良,“今晚能不能收留我一夜?”
魏惟一额前的几缕头发荡在眉前,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下,沿着脖颈流进衣服里,湿透了衣衫。
他缩在角落,看上去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有点可怜。
蒋均良推开门,“进来。”
魏惟一跟着他走过院子,最后站在门口,没有动。
蒋均良回头说:“你不进来?”
魏惟一活动了一下手臂,一串水珠甩到地板上,砸出浅浅的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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