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安年没有拿开那些花朵,而是俯下身,在青年肩头印下一个个轻吻。
“如果你喜欢,可以在蛋糕上放上各种切好的水果,这样整个蛋糕就更诱人了……”
文灏恢复一些力气的时候,他已经被应安年擦好身体、裹好毯子抱到沙发上,倚在对方怀里。
电影接近尾声,应安年贴着他的脸颊问:“要重新看么?”
文灏懒懒地摇头。
头发扫在身上痒痒的,发箍落在矮几下面,文灏不想去捡,也不想让应安年放下他去捡。
侧头看到沙发靠背上那条领带,他慢吞吞把手从毯子里伸出来,拿领带松松绑住头发。
应安年发出轻笑,亲昵地用鼻子顶他的鼻头,文灏回以一个啄吻,来不起了。
鉴于他每次结束之后都要瘫一段时间,看起来消耗很大的样子,应安年在最需索无度的时期克制着数量,文灏也疯不起来。
好在每次质量都很高,且满足感更多来自爱。
而且他的“免疫力”
也在逐渐提升,随心所欲酱酱酿酿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青年不知想到了什么,垂着眼帘笑得开心,然后在他身上蹭蹭,闭上了眼睛。
应安年没有动,任电影放着欢快的片尾曲,偶尔闪过的隐忧在这种温馨的时候又从心底冒出头。
他知道文灏只是闭目养神,没有睡着,如果此时叫他,他肯定会回应。
他好像永远不会睡沉,即便在这样的疲惫之后。
互相表白以后,文灏的房间就形同虚设。
他们朝夕相对,同睡一床,多些天应安年就发现,他看不到文灏在他面前完全睡熟的样子。
每晚,他睡着前,文灏好像总是醒着的。
早上,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总能看到文灏神采奕奕的脸,有时文灏甚至已经跑步回来,给他一个带着室外气息的吻。
半夜他要是醒来,文灏也会很快睁眼,问他需要什么,声音里听不到迷糊迟钝。
应安年记得文灏最初来到这个家那段时间,房间里的灯很晚才关,后面早早暗了,也是在他送过一次牛奶之后。
过去,应安年也看到过一两次文灏睡觉,文灏也不止一次说过他要休息,但他们现在亲密无间,对方的点点滴滴都会下意识在意,应安年确定,文灏的觉很少、很浅。
以前见青年天天早起,应安年赞赏他的好习惯,现在却只担心他的身体。
应安年和文灏谈过,文灏表示他没有一点不舒服,天生如此,睡眠少但绝对足够。
不算光吃不胖,其他确实没见他身体有哪里不对,可现在这种事后虚弱又怎么解释呢?
“太舒服了啊。”
文灏回答,“我只是舒服到不想动,有事要我做的话,我就起来了。”
为了让应安年放心,文灏应他的要求跟着去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最后医生也说:“有些人需要的睡眠是比大多数人少很多,目前看不到有什么问题。”
所有信息都指向一个结论,没问题。
然而应安年时不时就会有种淡淡的恐慌感,好像这个把整颗心都捧给看他的人,有一天会从他身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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