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明显都能感觉到在场的人原本波澜不惊的神色正是因为听到了郡主那一番话才开始变了,全场目光都集中在徐音那边。
徐音刚好提出要走,这不就是做贼心虚吗?
关键是国公夫人也不敢主动提出她能听到郡主心声这一回事。
在场的人都是浸淫在后宅十多年的老油条,最是能趋利避害。
郡主这一不同,既然没有传出来,那就不能由她们之中的哪一个先挑明了这层窗户纸。
余光偷瞥了盛王妃一眼,国公夫人决定还是按照正常反应来,她道,
“徐夫人,还是传个府医过来看看吧,有什么结果,我们也好安心。
毕竟你是来参加国公府的赏花宴,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我也难辞其咎了。”
徐音勉强冷静道,“不用,我就是忽然的心悸,家里有大夫给开的药,我回去吃了就好了。”
方雅如嗤笑道,
“徐音,你哪来的心悸,这么多年我和你不说到了手帕交的地步。
但也一同出席了许多场宴会,怎么不知道你有过在宴会中发生心悸的症状呢。
再说了,我和你的宅邸也就隔了几百米的距离,我怎么没听说你有过心悸呢。
如果听说了,起码我还能上门探望一番。”
方雅如明摆着要拆徐音的谎言,徐音先开口嘲讽她是马屁精。
而且方雅如本就打算跟盛王妃处好关系,此时就是最好的时机,果断开口留住徐音要走的脚步。
徐音心里大恨,她没有心悸又如何,傻子都知道她为何要走,正主都没有发话,方雅如这条狗插什么嘴。
徐音已经决定过后一定要给方雅如点颜色瞧瞧,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安稳从赏花宴全身而退。
现在徐音还能保持镇定的原因其实是,她之前收买奶嬷嬷的时候并不是她或者她身边的人出手。
而且就靠一根十多年前的金簪,想要给她定罪还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