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你向来固执,索性便由我替你做了这个主,也免得你又借故推脱我也是心疼女婿你”
林如海定定地向老太太。
他来之前便晓得自己不可能得到什么好的结果的,老太太敢这么干,必然是一切都想好了的,他便是质问出声,老太太也能有一百句等着回他。
左不过就是以关心、护你之名行利她自己的事。
不行就哭。
让这般辈分高、年纪长的老人家哭,就是不孝,要被戳脊梁骨的。
知道归知道,但他还是来了。
眼下,他眼睁睁地瞧着老太太一连串的唱念做打,突然觉得厌烦。
厌恶。
烦躁。
一想到往后多少年都要忍受这老太太这种作态,他更加厌烦,心中不由划过几种思量。
贾母哭了几回,眼见着女婿态度没有软化的迹象,她也就不费这个劲儿了,用帕子一点点拭去眼泪。
林如海脑中明明灭灭闪过许多思绪,然后神色淡淡地问贾母
“您确定,希望我再娶一门继室,对吗”
贾母点头“自然我自然是盼着你好的”
“好的,我晓得了,您会如愿的。”
说完,林如海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余下贾母,望着女婿的背影,口中喃喃道“他这是应了还是没应”
明明说的是如愿,但不知怎的,她心里头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这头林如海回到家,想到这烂七八糟的烦心事,不晓得该怎么跟女儿讲,烦得跟什么似的。
偏偏这事根本绕不过两个孩子,必须得跟她们讲清楚。
饭桌上,林如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黛玉姐妹两个
“若是为父要再娶,你们觉得如何”
“咚”
黛玉面前的骨碟摔到了地上,幸而有毛毡垫着,倒是不曾碎开。
坐在姐姐身侧的蓁玉悄悄地将自己握紧的小拳头塞进姐姐的手心,朝姐姐使了个眼色,跟着便见她对着林如海一通逼问
“爹你是不是上谁家姑娘了那人多大年纪你喜欢人家什么容貌品行多半是容貌了。
品行这东西不接触时间久哪里能知道果然,男人都是脸的爹你喜欢人家多久了人家喜欢你吗你愿意娶人家愿意嫁吗人家要不愿意,你问我们也白搭啊人家要愿意,那她怎么愿意的啊图你的人还是图你的钱或者既图你的人又图你的钱话说咱家到底有多少家产”
问到最后,连家产怎么分配都问出来了。
林如海:“”
个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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