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登极之后,自己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般想着,李裕如心中涌上一股热流,脸上微微一笑,朝孟璋温声道:“殿下看这各院的人选,由妾直接分配下去还是?”
孟璋历来不愿掺和后院小事,原想让李裕如直接拨了人下去,但是想到抱月阁中那明月般的美人,话到嘴边转了口风道:“抱月阁的人让她们自己挑,其余的你安排即可。”
说罢,警告地看了李裕如一眼道:“若是这种小事还出了什么岔子,孤看这个家你也不必管了。”
李裕如的笑意瞬间僵在脸上,颇有些不可置信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她与太子成婚数载,便是没有多么浓情蜜意,可也称得上是相敬如宾,谢若暻进府不过区区数月,太子便对她诸多不满。
“孤什么意思,你心中自然有数,苏氏好歹也生了菀娘,怎由得吴氏随意欺辱,你堂堂太子妃,在其位却不谋其政。”
孟璋合上手中茶盏,茶盖与茶碗相撞出清脆的一声“铮”
,激的李裕如心中激灵一下。
李裕如既震惊于孟璋对太子府的掌控力,又痛恨太子对自己的不信任,但极强的自制力仍是让她忍着不悦,柔声道:“殿下所言极是,妾确有失职之处,抱月阁的事,妾会安置妥当,至于妾室吴氏,妾原想着毕竟是您的母家表妹,便多给了几分尊贵,怎料她竟是如此个不晓事的,妾定会好好约束。”
李裕如言辞恳切,却也在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大度与委屈。
孟璋听后,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淡淡“嗯”
了一声。
阳光透过纱窗洒在孟璋身上,将他整个人镀地俊美如天神。
孟璋本身气质淡漠,数年征战却又让他染上了些许铁血,仿佛是刚从古老壁画中走出的天神,让人想要攀折。
李裕如不由得又生出些许妄想,不自觉地上前一步,眼带期许道:“时辰不早了,殿下可要留下用午膳?”
孟璋端茶的手一顿,朝外面的天色望了望,心中想到,这个点,只怕抱月阁哪位也行了,便开口道:“不必了。”
说罢,就要起身离开。
李裕如见他如此作态,便刻意在身后提醒道:“吴妹妹进府已有些时日了,早些日子殿下不在府中,如今您回来了,今晚是否?”
孟璋脚步一顿,回头看她,嘲讽地笑了笑:“太子妃真是思虑周全。”
说罢,便大迈步离去。
“啪!”
见孟璋如此毫不留情,李裕如愤恨地抓过一个茶盏便向地上摔去。
“瞧瞧,这才来了多久,便又巴巴地要回去了?”
李裕如一阵冷笑。
刘嬷嬷心中也是止不住地叹气,这太子妃怎么就非要跟谢侧妃过不去呢,太子爷不过是宠幸个妃妾罢了,这有什么可置气的。
“娘娘息怒。”
刘嬷嬷上前握住李裕如的手劝道:“这谢侧妃生的容色过人,天下男儿那个不爱俏的,新鲜劲儿过了也就罢了,您可是太子殿下三书六礼聘进府的正妃,难道要与这些个不打紧的妾室争气斗狠吗?”
李裕如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生起几分酸涩,是啊,谁能不好美色呢?她自是比不得那些十来岁的小姑娘俏丽。
见她往心里去了,刘嬷嬷接着劝道:“您啊,当务之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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