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乖数亦孤,久病未能苏。
岸危舟未发,龙卧失明珠。”
池以蓝按灭屏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了会儿,她从浴室出来一头杵进怀里, 他才迟迟回过神来,抬手将人抱住。
临睡前,他将困得迷糊的小丫头抱在怀里,想问,你什么时候去了r国,又是什么时候求了这支大凶的神笺,可她呼吸渐沉,仿佛已经睡去,他最终只好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要启程回海市,池以蓝很早就起来叫了早餐,然后把昨天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洗了。
做完这一切回到卧室,顾平芜还没醒。
他跪上床,隔着被子轻声哄她起来。
顾平芜只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摇了摇,意思是别吵我。
他只好又把她的头剥出来,亲了亲脸:“要回家了,阿芜。”
她蓦地睁开眼睛,不太清醒地看着他,接着又被他亲了亲眼角。
半晌,顾平芜像是回过神来似的,摇摇头,语气很淡地说:“我没有家了,池以蓝。”
见他像是要开口说什么,她又接着道:“你给我一个吧?”
池以蓝沉默地凝视她良久,语气很艰涩地道:“好。”
“那我们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她神色慢慢清楚起来,虚握着拳头伸出一个小拇指,轻声说,“拉钩。”
池以蓝没伸手,只瞬也不瞬地看她,要把她整个人看透一样。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一笔勾销。”
他说。
“我知道,那又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