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整整在英国待了三年,拿到博士学位後,我藉口留在伦敦帮我的指导教授整
理学术资料,故意不听我父亲的召唤回到多伦多去,之後又回到了温哥华同我父
亲最好的挚友福伯住了半年多,一直到认识了你,又来到台湾,我都没有再跟珊
卓拉见过面,不过,我知道她和班尼的婚姻过得并不如意,他们的婚姻完全是建
立在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的基础上,能够白头到老、幸福美满——」地耸耸鼻子,
冒出一声讥诮而悲伧的冷笑,[才是一件奇怪的事。
无论如何,珊卓拉对我而言,
已是一件不关痛痒的过去式,我从来没有爱过她,她和班尼结合的事所带给我的
伤害,也只是眼於尊严和骄傲的层次上。
这次她会来台湾找我,我也很意外,或
者,是她天性上不甘寂寞的因子在作祟,以为我会被她的烟视媚行所蛊惑,进而
以牙还牙,让花心风流的班尼尝到被自己妻子戴绿帽的滋味,尤其是和他一向最
痛恶的我,那无异是狠狠的抽了班尼一耳光!
」
沙依岚感触万千的摇摇头,「我觉得你大哥和你嫂子都是那种可怜又可悲的
人,像他们这种不懂得付出自己的真心和爱心,只懂得利用践踏别人的人,即使
嬴得了全世界的财势和富贵,也永远买不到生命的尊严和价值的。
所以——」她
意味深长的顿了顿,温柔而诚挚的注视著欧克舫,[你应该原谅他们,因为他们
活得比你还贫穷卑微,还要一无所有!
]
欧克舫心头一震又跟著一热,他发现自己的眼眶湿润了,然後,他带著满腔
沸腾而悸动的深情,迅速拥紧了沙依岚,象拥著世界上最珍贵美丽的瑰宝般,温
存而虔诚的印上了自己的唇,吻进了所有末及说出的感动、心折和挚情。
** *
沉醉在爱河中的沙依岚彷若破茧而出的粉蝶,浑身散发著一层夺目过人的光
华。
那双黑白分明、顾盼生姿的剪剪双瞳,更不时流露一股喜盈盈又水灵灵的甜
蜜光彩,一颦一笑都像朵娇悄妩媚而盛放芳华的野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