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
约瑟神父哇哇大叫,“你看这事,能有一点消停的时候吗?哦,对了,你哪位啊?”
汗!
我再度亮出我人见人爱的酒窝,“我是周天赐,昨天跟你见过面的。”
“哦,对!
想起来了。”
约瑟神父点点头,突然一伸手,“喂!
你抱扎个什么呢?还没有消毒!”
一回头又叫,“你干什么吃的,那是红药水!
不是墨水……”
好半晌才重新把注意力转回我身上,“周那个什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现在我忙着,告解明儿请早哈!”
“我是来替你解决问题的。”
我连忙说,“昨天我就注意到了,很多人都在往教堂慈善会这写地方挤,但你们不可能容纳下那么多人的。”
我看见他终于认真听我说了,连忙把自己的名片拿出来,“我是南方第一船行广运行的东家,我想我可以提供船,让一部分人离开上海,转到相对安全的内地去。”
约瑟神父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伸出双手紧紧抱住我,“OhmyGod!
周兄弟,你一定是上帝送来的天使,不!
你比天使还要可爱,我等了你好多年了……赞美主!”
“诶,诶,喂!”
我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大叫,“你再亲我,我就去追随……撒旦了……啊啊……救命!”
————
终于可以去到广州会馆,冲凉、睡觉!
打算在梦里等到那个叫做鲍望春的家伙来抓我,或者被我抓住——就算猛地被人叫醒说:赐官,那个什么处的人来抓你了,快起来!
我也会甘之如饴。
感觉似乎有点自虐的样子。
不过一个晚上来回奔波,真的是头枕到枕头上就睡死过去。
梦里遍地黄沙,奇奇怪怪的嶙峋峭壁,就是没有我想看见的人出现,反而有一种沉沉的死寂压在我的心上,怎么也挥之不去。
后来一直到下午两点醒过来才发现是我自己的手压在胸口,紧紧捂住了心脏的地方,难怪心头负重累累的感觉。
嗯,负心?
在那开满了火红的木棉花的广州,一定有个人会这样怨我,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不会知道!
打铃,起身,又冲凉。
出来的时候,福仔已经把早餐(?)还有今天的报纸放在了桌子上。
我给袖口系上纽扣,对着镜子梳了梳头一边问:“码头那里没有什么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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