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行,鲜有听说谁会去打广告的,做的生意无非是口口相传,新客都是熟客介绍过来的。
张总拿了东西就起了身,她来得突然,走得也很快,沈砚行一转手就挣了三十多万。
“……我的乖乖,钱这么好挣的么?”
叶佳妤在一旁看着,见那张总二话不说就高价买下了两幅瓷版画,不由得有些瞠目。
沈砚行笑笑,转头看着她,目光里既有得意,又有笑意,“我早和你说,给你买几支玉镯子戴着玩儿的钱我还是有的。”
“什么钱不钱?”
叶佳妤还没回答,就听见从门口处传来了沈砚书的声音。
叶佳妤还在惊叹,忙将这件事告诉他听,沈砚书听完后笑了起来,“这行就是这样子,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都是常有的事。”
“就是,你再多见几次就习惯了。”
辜俸清也笑了起来,又看看沈砚行,“不过佳妤,你要警醒些,小心沈二背着你置小金库。”
沈砚行眉头一皱,“挑拨离间人家的夫妻关系,你也不怕闪了舌头。”
叶佳妤扁了扁嘴,合着原来是自己少见多怪了,又听见沈砚行那句话,虽然知道他不过是随口说出的,却也觉得有些脸红。
夫妻啊,这是一个多么亲密而温情脉脉的一言,比情侣少了一点浪漫,又多了几分踏实。
“怎么现在才来?”
她听见沈砚行问沈砚书,“拿的是什么?”
沈砚书把手里提的东西放到桌上,“妈煮了鸡汤,让我带过来大家喝。”
莫桦机灵的走过来,接了饭盒就去了厨房,没多久就有动静从那边传来,看样子是她开始做饭了。
叶佳妤和穆牧赶去帮忙,其余人就都在前厅里坐了下来。
见只剩下自己兄弟四人,辜俸清咳了声,“我今天……去了趟档案室。”
众人愣了愣,又几乎同时反应了过来,沈砚书急急问道:“你是去调卷宗了?”
见辜俸清点点头,他就又问:“是上头同意重新调查了?”
这回辜俸清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沉吟了片刻,然后低声道:“是曹老师替我出了个主意,以他要做研究的名义提出申请,我才能拿到那份卷宗。”
他顿了顿,抬眼看着沈砚行,声线平平,“这是重案,卷宗都不容易取出来,更何况,当年……那两个人都抓到了,其余人也没留下什么痕迹,我们没有充分的理由说服上头重新侦查,沈二……”
“我明白。”
沈砚行低头笑笑,神色很平静,似乎是真的不怎么在意,“二十几年都过了,现在也不必急于一时,慢慢来罢,你不是总说正义只会迟到不会缺席么。”
见他如此,也不知是因为说服了他,还是终于说服了自己,辜俸清的神色先是怔仲了一瞬,随即又变得轻松起来。
“那就慢慢来罢,只要他们还出手,总会露出狐狸尾巴来。”
他笑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沈砚书心里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有些堵得慌,他忙转头去问沈砚行,“这次去寿县,有没有什么收获?”
他一提这件事沈砚行就摇头苦笑,“最该看的东西没见着,去晚了一步。”
他把在盛穰处遇到的事告诉他们,然后叹了口气,“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先是给阿渝淘了支墨玉青花籽料贵妃镯,又收了几套有特色的餐具,还有两幅瓷版画,喏,刚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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